聽著系統聲望不斷跳動增長的聲音,朱翊鈞神情很是暢快。
轉頭看了一眼張宏,朱翊鈞問道:“除了贊揚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聲音嗎?”
“回陛下,有人也說張天師妖言惑眾、蒙蔽圣聰。”張宏連忙躬身說道:“不過人數并不是很多,鬧騰不起什么來。”
朱翊鈞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千人千面,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有的人覺得這是朱翊鈞愛護臣子;有的人想的是以后我也能夠弄點藥;有的人則是擔心皇帝的身體;更有的人擔心皇帝沉迷煉丹,學嘉靖皇帝。
有道理嗎?
都有道理。
一件事情的正確與否,有的時候看的就是你站在什么樣的立場之上。很多事情并沒有對與錯,歸根到底都是立場不同罷了。
隨手將所有的魚食都撒下去,朱翊鈞說道:“走吧,去見見太后。”
“是,陛下。”張宏恭敬的在一邊答應道。
自從朱翊鈞要煉制培元丹救譚綸的消息傳回宮之后,太后就不見他了。
朱翊鈞沒有辦法,只能每天早晚準時過去。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今天過去的時候,李太后居然見他了。
邁步走進去,朱翊鈞就發現張居正也在。
看來正是張居正勸說了李太后。
朱翊鈞躬身道:“孩兒見過母后。”
說完,他轉身道:“張先生。”
張居正恭敬的行禮道:“臣張居正,參見陛下。”
“張先生免禮。”朱翊鈞點頭說道。
重新坐下,李太后看了一眼兒子,眼圈有些發紅的說道:“長大了是不是?予說的話都不聽了。”
朱翊鈞很無奈,只能苦笑著說道:“孩兒知錯了,求母后恕罪。”
李太后哼了一聲,還是一副生氣的模樣,不過態度已經不像剛剛那么堅決,轉頭去和張居正聊天了。
朱翊鈞也不覺得煩,臉上帶著笑容,坐在旁邊安安靜靜的聽著兩人閑聊,偶爾插一句嘴。
似乎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張居正就選擇一個時間離開了。
等到張居正離開,朱翊鈞來到李太后的身邊,輕聲說道:“母后不生氣了,孩兒這不也是為了救譚綸嘛!”
“你能救多少?”李太后沒好氣的說道:“朝中這么多臣子,天下這么多臣民,你能救多少?你救了一個,能救兩個?到時候今天他需要培元丹,明天他需要培元丹,你又有多少血能放?”
李太后越說越生氣,伸手點著朱翊鈞說道:“到時候你怎么辦?”
朱翊鈞想了想說道:“那自然不能誰都給,就像咱們大明的丹書鐵卷一樣,得有大功勞才行。不然誰也不要想。”
“你啊!”李太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朱翊鈞卻不怎么在意。
丹書鐵卷還能免一死,那不珍貴的多了?
再說了,培元丹也不是什么時候都有效,也不是什么人吃都有效。
有的人吃了能治病、能活蹦亂跳的;可是有的人吃了只能是催命符,原本沒什么事,結果吃了培元丹就一命嗚呼了。
只不過,這些事情不能告訴母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