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老爺,那我們是不是做點什么?”游七有些遲疑的說道。
聞言,張居正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我能做什么?做了又能夠怎么樣呢?”
說著,他嘆氣道:“聽天由命吧!”
這一次的大病,讓張居正有些恍惚。
差一點就死了,生死是這種大恐怖。
尤其是他醒過來后,整個人都有一種不太真實的感覺。
現在自己的身體這樣,出門都出不了。如果自己能去內閣,張居正相信這些東西全都會消失。
可是走不了。
現在自己的身體全靠培元丹維持,如果什么時候撐不住了,自己就撒手去了。
現在做了布置又能怎么樣?
一旦自己撒手人寰,這些事情自己能管得了?
做什么都是多余的。
如果自己不死,這件事情又有什么關系?
只要自己的身體康復了,到內閣去走一趟,什么事情都解決了,沒有人會再敢上這樣的題本,誰都會當這份題本不存在。那些想讓自己走的人才會走。
“讓人找幾個名醫過來,”張居正看著游七說道:“順便把張天師也請過來。”
游七一愣,隨后就明白自家老爺是什么意思了,連連點頭說道:“好的,老爺,我這就去辦。”
皇宮大內。
朱翊鈞聽了陳矩的匯報,笑著說道:“到什么時候,這句話都沒有錯,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還是要保養自己啊。”
說完,朱翊鈞站起身子伸了一個懶腰。
張居正已經感到危機了,開始四處去尋醫問藥,甚至把張天師也請過去。
這是要問鬼神了嗎?還是想探聽一下,是不是還有更好的丹藥?
不過這些都沒用,現在可還沒有到張居正該登上舞臺的時候。
讓他在家里面繼續躺著,才符合自己的利益和想法。
略微沉吟了片刻,朱翊鈞忽然又有了一個想法,不如讓張居正再暈一次,或許會有更好的效果?
不過也有可能弄巧成拙。
想了想,朱翊鈞就放棄了,順其自然吧。
只不過讓朱翊鈞沒有想到的是,他沒有干的事,外面有人干了。
第二天,一個消息傳遍了京城:
張居正的病情加重了。
他們的傳言是有證據的:張家到處在請名醫,連太醫院都不顧了,甚至還把朝天宮的張天師請了過去。
這消息傳得有聲有色、沸沸揚揚,甚至有人說張居正命不久矣,不出意外的話,也就是十天半個月了。
這樣的傳言一出來,朱翊鈞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你們居然比我都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