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早就把你的性格、興趣愛好和感興趣的東西全都摸得一清二楚了,所有的東西全都是針對你培訓的。
喜歡名的,給你揚名;喜歡利的,給你利益。同時還會以朋友幫忙的身份幫你們加解決問題,比如你兒子的工作問題、你老婆娘家的問題。總之,沒有什么問題是他們不能解決的。再加上你喜歡的這個姑娘,可以說用各種東西把你捆上。
現在,余有丁馬上就要被捆上了,只是沒有想到在如畫這里出了岔子。
這位如畫姑娘不愿意。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朱翊鈞及時出現的原因。如果朱翊鈞沒有出現、沒有把人救走,那么結果其實還是一回事。
如畫會被抓回去、會被威逼利誘。到了最后,這么一個小姑娘就不得不從,事情還是會回到原來的軌道上。對于那些人來說,這些事根本就不存在什么操作難度。
看著身子顫抖的余有丁,朱翊鈞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種事太正常了?”
余有丁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他覺得是很正常的,這種事太多了。無論是在江南任何一個地方,還是在南京城,都是很正常。
很多人不要說做官的時候,就是讀書的時候都有這種事,已經很普遍了。只要你有才華,人家就開始培養你,給錢、給好處,甚至給女人。反正你缺什么,人家給什么。
甚至還能幫你考科舉。本來你考不上,人家幫你考上了。這樣一來,你就有一個大把柄握在人家手里。人家可是幫你作弊了,你能不聽人家的話?
嚇死你!
“臣……臣……”余有丁跪在在地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說好了。
朱翊鈞坐在龍椅上開始頭疼了,因為他有些不知道拿這個家伙怎么辦好了。
如果干掉,那倒是簡單的很。
可是如果把他干掉了,那他身后所代表的那一批人怎么辦?難道把這一批人全都干掉?
現在的問題不是說一個人或者是一伙人的問題,而是整個江南都是這樣的。你不把根挖掉,根本就不能解決什么問題。
呼了一口氣,朱翊鈞站起身子說道:“朕應該問問申時行。”
“陛下,陛下,這件事和申閣老沒有關系,只是臣一時鬼迷心竅!臣有罪,還請陛下治臣的罪!”
朱翊鈞瞇著眼睛,看著余有丁說道:“朕有一件事很好奇。你為什么要承認呢?你要是不承認的話,好像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余有丁頓時就露出了討好的笑容。
做了這么多年的官,他也不傻,南京現在是什么局勢,他心里面很清楚。皇帝抓了這么多人、把海瑞調了過來,擺明了就是要下狠手。
在這個時候,自己如果不識時務的話,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何況現在如畫在皇帝的手里面,皇帝對這些事知道的已經很清楚了,再抵賴有什么意義?
越抵賴,越麻煩。
他是不知道事情造成的現象,如果知道的話,他自己就跑來自首了。
“臣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嚴重。”余有丁跪在地上,臉色很難看的說道:“如果臣知道他們這些人用心如此險惡,臣怎么會答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