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河一愣,沒想到朱翊鈞會這么說。
遲疑了片刻,江河有些為難的說道:“白兄,倒不是不想讓你見家父,而是家父這次來南京不太方便見人。”
聽了這話之后,朱翊鈞想了想說道:“那這樣吧,我安排你見一個人。光是我在這里說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意義,我安排你見了這個人之后,你和這個人談。到時候讓你父親見他吧。”
江河一愣,隨即點了點頭問道:“不知是什么人?’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朱翊鈞笑著說道。
事實上,他剛剛也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不適合再參與這里面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應該找一個人接手。
自己的身份來談這種生意,太跌份了。江家現在已經被嚇得足夠了,后面的事就不需要自己了。
朱翊鈞說道:“我先走了,晚些時候會有人來找你。對了,那個人姓王,叫王安。”
說完,朱翊鈞站起身子就向外面走了出去。
等到人離開之后,江河的臉色略微有些變化,遲疑了片刻之后,直接向外走了出去。
他要去見父親。這個王安不知道是誰,要打聽一下。
來到父親居住的地方,江河把事情和父親說了一遍,最后有些遲疑的問道:“父親,這個姓王的是誰?”
“王安,”江才沉吟了片刻,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宮里面陳公公的干兒子。”
“當今宮里面的太監有兩位是最受寵的。一位是這位陳公公,另外就是東廠的那位張公公。陳公公有兩個干兒子,一個叫做陳忠,一個叫做王安,這兩人這些年可一直在跟著陳公公做皇莊的事。”
“如果這個姓白的說的是真的的話,那么宮里面應該也會派人來負責,這個王公公的可能性就非常大。”江才目光灼灼的說道:“這個姓白的好本事!”
“那我今天是不是有些怠慢了?”江河有些遲疑的說道:“原本他是來想見父親的。”
“這沒什么,”江才擺了擺手說道:“這件事情本來和他談就不方便,和這邊王公公談最好了。回頭我問問這位王公公,該怎么謝謝這個姓白的。他自己不好開口,不過這個王公公應該好開口。”
“這合適嗎?”江河有些遲疑著問道。
“這有什么不合適的?”江才輕笑著說道:“你不會以為他們兩個只是單純的合作吧?很可能這個姓白的就是為王公公做事的。”
江河有些不太相信,因為他覺得那位少東家對這個王公公可沒有多么畏懼,提起王公公的時候神態很是平和。
如果姓白的少東家真的是這位王公公的下屬,不應該是這種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