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公平公正的,不會看錢行事。”
“不過你們也應該聽說了,皇商是要劃片的,想要獲得的多,那么需要繳納的保證金就更多,你們需要回去多準備些錢。”
“公公覺得多少錢能合適呢?”江才伸手茶碗推到了王安的面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這個咱家就不知道了,”王安搖了搖頭說道:“事情沒出之前,咱家可不敢胡說八道,就回去好好的準備錢吧。”
“對了,除了這個錢之外,每年還要交一部分稅。”
聽了這話之后,江河一愣,他有些遲疑的看著王安說道:“王公公,這交稅,有什么說法嗎?”
大明朝的這些人早就已經習慣了不交稅了。
當初制定稅的時候,田地的稅是十稅一,商人的稅是三十稅一。這個重農抑商的思想,他們弄的可真的是非常的合適。
窮苦的老百姓土里刨食,非常得官老爺的看重,社會地位非常的高,要十稅一。
那些經商的有錢的,我老爺瞧不起他們,社會地位非常的低,然后三十稅一。
還真的是合情合理,重農抑商啊!
大家都習慣的事情,自然不想改,為什么要改?誰也沒想到這一次居然要從稅上動手腳,這是要干什么?
原因也非常簡單,朱翊鈞不可能把所有的錢都劃拉到自己手里面來。
這對于國家來說并不是什么好事情,皇家可以有一些資產,但是不能全都是皇家的資產,這些東西早晚是要交回到國家手里面來的。
只不過在沒有完成替換之前,朱翊鈞不想把這些東西交給現在這些貪官污吏罷了。
相比較起這些錢來說,訂立規矩是朱翊鈞最看重的,他要通過這次的事情告訴這些商人,老老實實地交稅。
最終的結果是要實現官紳一體納糧。
土地那邊因為有皇莊的存在,這幾年擴展的非常的厲害,這個目標很快就要實現了。但是商業這邊根本就沒有人帶頭,還沒開始。
朱翊鈞準備把皇當成一個開頭,一個開始。
他不要每年給他進貢多少錢,他要的就是明明白白的照章納稅,這些皇商要給別的商人打個樣。
如果不想做這件事情,那么就沒有資格成為皇商。
這也是為什么江河聽到稅之后就感覺緊張的原因,如果真的是每年出些錢的話,他們家根本就不在意,哪怕是多一點都不在意。
可是如果讓他們帶頭改規矩,這就是個事兒了。
“怎么,不想交稅?”王安斜眼看著江河緩緩的說道。
“這怎么可能,”江河連忙說道:“咱們都是安分守法的本分商人,自然是要按照大明的賦稅繳納稅的。”
聽了這話之后,王安冷哼了一聲說道:“咱家既然把話跟你說了,那就索性跟你把話說透。”
“你為什么找到這兒來,或者說你們家為什么找到這兒來,咱家的心里一清二楚,你們自己的心里也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