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一個地方,影衛的人也在組織。
為首的人坐在椅子上,繼續把玩著匕首,抬起頭看著走進來的手下,也沒有說話,等著手下向自己匯報。
“大人,已經查清楚了。汪家派的那個刀疤臉的身份,我們也查出來了,原本是太湖的水匪,后來被汪家收服了,手上有人命,是個亡命徒。”
“昨天那些人很多都是汪家招募來的,大部分都是有人命,都是亡命徒。他們這些年從事的就是販賣私鹽的買賣。汪家對他們還算不錯,要錢給錢,要人給人。這些人的家小大部分都被汪家養著,身上又有人命,所以他們干起活來基本就不要命。”
“這一次的事情也知道了,就是汪家策劃的,讓他們在城中鬧事吸引官府的注意,然后汪家人趁機逃走。”
“東廠那邊送來的消息也證實了這一點,汪家人不見了。”
“跑的倒是快!”為首的人冷笑了一聲說道:“可是昨天晚上城都被封了,他們是怎么出去的?”
這一點不但董大寶想不明白,影衛也想不明白。
畢竟城也封了,城門也開不了;城墻上都有人巡邏。汪家的人想弄個吊籃把自己掉下去都不可能。他們是怎么出去的?
要知道,在各個城門可不光有看守城門的人,東廠和影衛都派了人。如果有人里外勾結的話,汪家還是不可能走得出去。
“大人,是通過揚州城的排水口。”手下的人有些尷尬的說道。
“怎么可能?那個地方咱們不是派人了嗎?”為首的影衛有些遲疑的問道。
“是以前已經廢棄了很久的排水口,他們把那個地方當成了進出運送、走私貨物的通道。經過了拓寬和改建,在城墻上形成了一個洞。”
“平日里那里灌滿了水,需要用的時候打開水閘把水泄出去,就會出現一條道。雖然會有一些泥濘,但也不是沒法走。”
“你們從哪弄來的消息?”為首的人沉著臉問道。
“外務府那邊的人送來的。”手下人有些尷尬的說道:“他們說那個人早就知道這件事,只不過他不敢來送消息。”
“在得知了汪家人逃了,他才能敢送信。”
“我也曉得。”為首的點了點頭,“自然不會遷怒那個人,人家擔心也很正常。不過現在得知的這個情況,基本就可以判定汪家人已經離開了揚州城。”
“覺得自己能跑了是吧?”為首的影衛冷哼了一聲說道:“馬上派咱們的人去追。另外,傳訊給影子大人。”
“是!”手下大聲答應道。
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很興奮。
沒錯,不光他很興奮,在場的影衛都非常興奮。
他們這些人平常訓練的東西非常多,像這種追蹤與反追蹤是經常做的一件事。
以前他們也是靠這招抓過人,不過都是沒什么難度。這一次汪家人搞得這么大,這次的事就有意思了,他們這些人想不興奮都難。
享受的就是這個過程,就像獵人打獵一樣,享受的不是打到獵物;那些特別喜歡釣魚的釣魚佬,他們喜歡的不是釣魚,因為他們在釣魚這件事上的投入比起魚的價值可多得多了。
“這次我親自帶一隊。”領頭的人站起身說道:“你們也各自帶一隊。如果誰能在我之前把人抓回來,京城得意樓,我請三天。”
聞言,周圍的影衛都興奮了起來,一邊叫著好一邊向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