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王用汲點了點頭。
看來朝堂上的一些規矩他們還是遵守的,比如本鄉本土的人不能在本鄉本土為官。
“你叫趙乾坤是不是?”王用汲瞇著眼睛問道。
實際上,王用汲早就知道對方的名字,這么說無非就是為了壓迫對方。
蒲州知州趙乾坤抬起頭笑著說道:“王大人,你不必費這樣的力氣,你從我這里什么都不可能得到。我雖然不是蒲州人,但是我四個小妾都是蒲州人。”
“你有四個小妾?”王用汲大聲問道。
“我有四個小妾是蒲州人。”趙乾坤說到這里,一臉的不屑說道:“我不光有四個小妾,我一共有十七房妻妾。”
“怎么,大人羨慕了?如果大人喜歡的話,回頭我送幾個給你。”
王用汲臉色有些古怪,隨后冷笑著說道:“臉色蒼白、身體瘦弱,眼圈發黑,額頭烏云照頂。原本還以為你有什么病,現在看來這全是女色所致。怎么,知道自己活不長了,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我也不怕把實話和大人說了。”趙乾坤冷笑了一聲說道:“我雙親早就已經不在了。這么多年了,十七房妻妾都沒能給我留下個一兒半女。”
“我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不然也不會找這么多女人。到了今時今日,我也不求活命,所以大人你也不用想著從我這里拿到什么消息。”
“我能有今天,全賴諸位大人的提攜,我也活夠了。”說完,趙乾坤把眼睛一閉,顯然就是一副“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的架勢。
我要是說了的話,那我就是腦子有坑。
你們不要再和我談論這個問題,我不想搭理你。
看到這一幕,王用汲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為官這么多年,他什么沒見過?
死士都見過,何況這樣的破皮無賴?
王用汲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大虎,問道:“你們也沒有辦法?”
王大虎冷哼了一聲,“那就要看他骨頭硬不硬了。”
對這種人,王大虎也見過很多次。他心里其實對這種人很不屑。
看起來覺得自己能做硬漢、能什么都扛得住,甚至覺得死也不過就是小事而已。
可是人真到了牢房里,這幫貪官到了牢房里被用上刑之后,沒有幾個人能堅持得住。
至于現在大義凜然的喊著不怕死,可是到了牢房里你要把他閹割了他都嚇得不行。
按理說人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了,還害怕被閹割嗎?
王大虎抬起頭,自信的拍了拍胸脯說道:“這個人交給我們吧。”
“行。”王用汲點了點頭,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們帶過去吧。如果他不開口的話,也不用帶回來了。”
說完,王用汲便轉身下了城墻。
對于王用汲來說,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這次的案子太大,對方雖然是一個知州,聽起來官職還不小,可在這次的案子里就是個小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