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許宅之行,蘇御非常的小心翼翼,一步三回頭,施展望氣術,時刻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路過柴房時,小廝和丫鬟的嘿咻聲,都嚇出他一身冷汗,頗有點杯弓蛇影。
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就打算跑路了。
謹慎點總是沒錯的,畢竟小命只有一條。
湖邊的那個老道士,簡直就是一個工具人,蘇御完全看不懂對方的存在到底有什么意義。
按秦清的話來說,老道是負責封印許三爺的,但結果顯而易見,對方做的都是些無用功。
白瞎了那袋子雨花石。
你還有臉在這喝酒?
“嗝~~”
老道打了個酒嗝,面紅耳赤的抱著酒葫蘆又靠在了景觀石邊,不一會,鼾聲響起。
蘇御無奈的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壯膽子,緩緩向閣樓走去。
這一次,他躲在一處書架前,貓下身子,眼睛四處張望著,有望氣術的加持,他可以看清楚樓內的每一處角落。
一旦察覺到那股煞氣的存在,他會毫不猶豫的施展土遁術逃走。
時間一點點過去,
蘇御精神高度集中,茫然不知到底過去了多久,眼睛都發酸了。
屋子里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許三爺和許夫人仍是好端端的躺在棺材里。
寂靜的深夜,樓內落針可聞,只能隱隱聽到樓外湖里斷斷續續的蛙鳴。
又不知過了多久,許夫人所在的那口棺材里,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
蘇御身子一顫,雙手緊握,只覺手心里都是汗水。
“這是什么聲音?難道是許夫人要從棺材里起來了?”
他眼下所面對的,是從未見過的詭異,所以一點不敢聲張,老老實實的蹲在原地,
不過片刻,棺材里傳來一聲痛苦的呻吟。
蘇御聽的出,這是許夫人的聲音。
“到底是怎么回事?”
忐忑過后,蘇御慢慢移步,來到棺材前,朝里一望,頓時皺眉。
許夫人還是以原先的姿勢躺在棺材里,臉上的表情異常痛苦,
而且,在她下半身位置,一攤猩紅的鮮血異常顯眼,
而許夫人肚子里的胎兒,渾身呈現出一片滲人的黑青色,正在許夫人的肚子里瘋狂翻滾著。
這一幕蘇御見過,那晚許三爺帶著許夫人來藥鋪的時候,腹中胎兒的癥狀與眼前的一幕完全一致。
“難道......是那顆種子的緣故?”
對了,昨晚見到那個妖物時,他正是將種子種進了許夫人的肚子里。
一切都是那顆種子在作怪!
想明白這一點,蘇御再次以手掌貼著許夫人肚皮,送出一縷靈氣,延伸向胎兒嘴邊。
不消片刻,黑色的種子從胎兒嘴邊掉落,再由蘇御小心翼翼的引導向許夫人的喉嚨。
最后,他將手伸進棺材,捏開許夫人的嘴巴,將那枚種子取了出來。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蘇御渾身一顫,全身汗毛一瞬間倒豎,目光不可思議的望向樓內一處陰暗角落。
那道黑霧般的身形,不知何時出現,正朝著他猛撲過來。
“要命了!”
蘇御想也不想,直接施展土遁術,身體于一剎那鉆入地底,朝著自家方向瘋狂逃命。
這一次,他可不會吝嗇體內的那點靈氣,而是全力施展,
我遁,我遁,我遁遁遁.......
“他來了!”
蘇御從自家后院冒出頭來,著實把正在椅子上吃葡萄的秦清嚇了一跳,
只見他神情駭然道:“我感覺的到,他就在我背后,墨仙師,快開啟陣法。”
秦清猛地從椅子上站起,失聲驚訝道:你會五行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