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就在里面,但上前敲門卻無人回應,許郎失了耐性,砸爛了門板。”
“原來,是欽天監的秦捕頭在攔著他,秦捕頭還說我肚子里懷的是鬼嬰,呵呵......真是可笑,虧你們欽天監還是出自道門太清一脈。”
“蘇小哥的靈氣精純柔和,絕對是正統出身,我猜的不錯,他確實變了,當我將那枚種子咳出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多么的傻,原來,趙無極的遺蛻早已將魔種不知不覺的種在了孩子體內。”
“離開鋪子后,我知道許宅是不能再回去了,趙無極一旦發現魔種不在了,后果不堪設想,于是,我只能冒險帶著許郎逃離清河縣,但還是被趙無極抓到,他禁錮了我夫婦的魂魄,扔進了棺材,并且再次將一枚魔種,種進了孩子體內,我萬念俱灰.......書于六月二十六。”
“天啟十四年,六月二十六,我身上的禁錮突然消失了......身體也開始了正常腐爛,夫君的亡魂已然消散,而我的魂魄,也在快速消亡著.......我能猜到,這是趙無極的遺蛻被人收拾了。”
“天吶,我的孩子就躺在我的身邊,千辛萬苦,我們母女終于見面了,我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小臉蛋,還有她幼小的胳膊。”
“她好漂亮,像我小的時候。”
“我的眼淚滴在了她的小臉蛋上,我笑著幫她擦掉,”
“乖孩子,你要記住,你的父親叫許萬霖,你的娘親來自昆侖頂,她叫司純。”
“后來,門外那個傻道士帶著許家的人進來,看到了棺材里的孩子,那道士竟然說孩子是死人生出來的,有邪氣,最好還是封死在棺材里。”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釘上棺材,卻什么都做不了.......因為我的亡魂,馬上也要消散了.......”
“不!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我要救我的孩子。”
“我寫下一封信,信中寫明,只要將此信交給一心堂的蘇小哥,就可以拿走信封里的這一萬兩銀票,我將這封信,塞進了柴房中正在偷歡的小廝阿明懷里.......”
“我就要離開了,我的魂魄,已經不足以支撐我提起筆.......”
“許郎,妾身對不起你.......孩子,娘親對不.......”
.......
良久,
蘇御合上冊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將小冊子貼身放進懷里,并且拿走了盒子中的銀票。
蘇御回頭看了一眼許氏夫婦的牌位,身形一閃,出了閣樓。
他要找到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