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獨自一個人坐在廚房,毫無睡意。
高漢卿雖然死了,但是葉明生還活著。
這小子對自己來說是個威脅,既然是威脅,就要斬草除根,但是問題在于,琉璃宗那幫人已經返回凈落山,自己想要登門殺人的話,難度頗大。
但是,某位大人物曾經說過:有困難要克服,辦法總比困難多。
報仇不隔夜。
蘇御想都沒想,拿出秦大姐給他的清河縣地理圖,記清楚凈落山所在的位置后,直接遁地離開。
.......
秦清前腳剛邁進自家所在的竹籬巷,后腳孔淵便出現在她背后,
“信已經送出去了,最快十五天后,朝廷那邊就會派人下來,至于王奎讓,他肯定會先行派人來清河縣調查。”
秦清腳步不停,聞言點頭道:“無妨,故事已經編好了,信不信由他們。”
孔淵笑了笑,岔開話題道:“蘇老弟大約是五境筑廬境,目下所知,會土遁術、隱身術,甚至還懂得一些馭劍的法門,年紀輕輕已是非常難得,是個可塑之才,小姐還是有眼光的,在清河縣只交到這么一個朋友,竟然還是隱藏這么深的修行天才。”
蘇御肯定想不到,這位面相憨厚的中年人大哥,轉手就把他賣了。
秦清聽罷,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交朋友,可不在乎他是什么境界,那小子也真是的,救人的時候一雙手都不老實。”
孔淵哈哈一笑:“情急之下的舉措,可以理解,畢竟動機是好的。”
秦清嘴角微翹,俏麗的玉容上,是無法掩飾的笑意,那傻小子肯定還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呢,哼!你在一層,姐在五層,小老弟,你還嫩著呢。
“對了,那個蔣風月的事情,要抓緊辦,既然長安找不到,就擴大范圍,清河縣北上至長安的這條線,都要查,我一定要替臭小子將人找到,讓他欠我這個人情。”
孔淵好奇道:“小姐就沒有多嘴問蘇老弟一句,為什么急著找這個人?”
秦清搖了搖頭:
“我知道他不肯說,所以我就不會問,正如今晚在他家吃飯,他明知道我對他隱瞞了很多,但卻一句都沒多問。”
“他怎么會土遁之法?我也從來沒有問過,朋友之間不就是這樣嗎?大家心照不宣就好,有些東西,沒必要刨根問底。”
孔淵點了點頭,又忽的啞然失笑道:
“事情我也都查清楚了,那兩個宣讀使,八成就是蘇老弟下的手,我打聽到,此二人最近常去一家叫做李記布莊的地方,調戲那位姿色不俗的女掌柜,而那位女掌柜的兒子,與蘇老弟是發小,兩人是極為親近的朋友。”
“這個我知道,”秦清點了點頭,“李小輝嘛,我在蘇御家里見過這小子幾次,挺憨厚一個人。”
孔淵道:“蘇老弟既然懂得隱身之術,那么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那兩個宣讀使,也就很好解釋了,至于如何與葉明生結的仇,應該與原秀清這件事情有關,要不要我跑一趟凈落山,把姓葉小子辦了?”
“不必,”秦清忍不住笑道:“以我對傻小子的了解,姓葉的肯定逃不脫的,傻小子膽子倒是挺肥,為了朋友連朝廷的宣讀使都敢殺,”
接著,她頓了頓,笑靨如花:
“不過,正因如此,我才會更喜歡他,也完全信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