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點的時候,蘇御會接替阿玉,在院子里溜孩子,
這種感覺真的很糟糕.......
主要是小初墨太皮了,對一切事物都充滿了好奇,這也想去那也想去,但凡被她抓到手里的東西,直接就往嘴里塞。
蘇御認為,這丫頭小時候不打,只怕長大以后壓不住啊。
阿玉對于小初墨的真實年齡一直都很懷疑,私底下也和蘇御討論過,她認為,小初墨應該有一歲多了,也許是因為孩子被拋棄的時候挨凍挨餓,才會導致發育不好,看上去這么小。
蘇御告訴她:你說的很有道理。
幾天后的傍晚,秦清終于來了,只不過看上去心情有點不太好。
“怎么?你們編的那個借口,沒有應付過去?”
蘇御給她泡了被枸杞茶,兩人就這么坐在桃樹下的石凳上。
“怎么會?衙門里那幫捕快什么案子沒見過,編個故事而已,不算什么難事,這次的事情比較大,主審官是長安大理寺來的,人還沒到,總管府的人也不好越俎代庖,現在大家都在等主審官來了拿主意。”
蘇御笑道:“你們到底編了一個怎樣的故事?能說給我聽聽嗎?”
“這有什么不能說的,你又不是外人,”秦清呷了一口茶水,爽快道:
“禮部下來的兩個宣讀使,在大悅樓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負責保護他們安全的總管府高手,除了在城外的樹林里找到兩具尸體外,其他的也失蹤了。
“這兩個宣讀使身上有件東西很重要,但是我們最終還是找到了,只不過找到的方式見不得光,需要隱瞞。”
“最后還是蔣虎編的故事,被我們采納。”
“說說看,”蘇御笑著追問,
“首先,總管府的熊武泉第一時間發現宣讀使失蹤,并將消息報給縣衙,在勘測現場過后,一致認為宣讀使是被煉氣士以某種遁術從房間帶走。”
“于是縣衙和總管府的人分開行動,查找線索。”
“直到后來,衙門捕快在城外的小樹林發現了總管府兩名高手的尸體,從尸體上搜出了這件東西,至于其他人,城里城外搜了個遍,仍是毫無所獲,完了,就這。”
“就這?”蘇御覺得,這個故事屬實有點太普通,這能用來糊弄人嗎?
至于那兩具高手的尸體,他倒是知道,這是葉老弟的佳作。
秦清道:“當然,聽上去似乎覺得,這都是什么啊?要線索沒線索,要結果沒結果,”
“其實你仔細想,這個故事反而是最容易應付過去的,一來呢,體現了縣衙的無能,試想,我們一群小捕快,修為都上不了臺面,既然事情牽涉到了修士,我們哪有能力破案?所以,我們無能是在情理之中的,而上面對我們的印象,就是無能。”
“再者,也給總管府留了些面子,東西是從總管府高手的尸體上搜出來的,我們完全可以說,是總管府的人發現了眉目,一路緝兇,大打出手后雖然身死,但還是拿回了東西,不辱使命。”
“以這樣貶低自己捧高別人的手法,其實是最容易過關的。”
蘇御聽的一愣一愣,衙門里這些人,都特么是心理學大師啊?
“你就不怕長安那位主審官下來之后,找到破綻?”
秦清一撩鬢角青絲,不以為意的說道:
“主審官是我表哥。”
蘇御:“........”
環環相扣,滴水不露,有你的啊秦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