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蘇御并沒有將慈音叫來,因為眼下已是亥時,三個孩子睡得正熟。
雖然是大事,但也并不急在一時,畢竟有好多地方,他和秦清都需要多合計合計。
比如說:“霞舉共潮生”到底是什么意思?應該怎么解讀?
慈音和景來是否和凈落山里的仙人府邸有關?
就算真的找到進入秘境的方法,以蘇御他們倆的水平,是否能在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下,偷偷潛入呢?
還有,該不該告訴太子妃秦婉?
秦清傾向于坦白,因為她覺得自己和蘇御,沒有能力應付秘境內發生的狀況,而秦婉和這次趕來的一眾甲子院宗師,是一股可以應對任何突發情況的強悍實力。
但蘇御傾向于暫時不說,因為他還有慈音和景來這個殺手锏。
秦清思忖半晌后,覺得還是一切按照蘇御的計劃來,夫唱婦隨嘛。
清晨一大早,秦清按照蘇御的吩咐,找來蔣虎,讓對方跑一趟芝蘭學館,給三個孩子請假,理由是吃壞了肚子,拉稀。
吃過早飯后,三個孩子被秦清帶到了蘇御房間,
小初墨詫異的看著秦清將門栓插上,頓時意識到情況不妙,以她對蘇御的了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于是她趕忙舉手坦白道:
“羅小翔總是扒拉我,我才打的他,這可不能怪我。”
哎呀,還有意外收獲?
“還有這回事?”蘇御奇怪的看向秦清,
后者微笑點頭,“不是什么大事,小孩子間的勾心斗角罷了,賠了點醫藥費,事情已經了了。”
“還賠錢了?傷的很嚴重嗎?”蘇御覺得,初墨是女孩子,可不能打小就養成暴力傾向,應該要淑女,要知書達理溫文爾雅,這才是女孩子該有的樣子。
“不嚴重,就是磕破點皮,留了點血,那個羅小翔的母親趕來后,非要訛點錢,我想著畢竟是初墨先動手的,于是就賠了三兩銀子。”
“噢~~~”蘇御點了點頭,
小初墨低垂著腦袋,小手擺弄著衣角一聲不吭,她非常害怕蘇御生氣,雖然蘇御從來沒有訓斥過她。
蘇御笑呵呵道:“孩子做的很對,當然了,我不是說你打人就對了,而是你今天坦白的態度,是正確的,誠實的孩子理應得到原諒。”
“真的嗎阿哥,你不生我氣?”初墨咧著兩排潔白的牙齒,嘿嘿直笑。
“真的,”蘇御笑瞇瞇的點了點頭,首先看向景來,若有深意的笑道:
“慈音不會撒謊,是好孩子,初墨知錯就改,也是好孩子,那么咱們景來呢?”
我是壞孩子唄?你不就是想說這個嗎?景來心中腹誹,
他現在雖然還不能說話,但并不代表什么都不懂,平時和初墨交流是最省事的,比劃幾個手勢,初墨就能明白他的意思,
至于秦清,就笨一點了,需要他寫在紙上才行。
景來雙臂抱肩,翹著嘴角,腳下稍息,滿不在乎的看著蘇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其實蘇御之所以針對景來,是因為秦清說起過,當時慈音寫下那半句話時,景來的臉上明顯流露出一絲不滿的樣子,
當時秦清并沒有在意,昨晚想起時,才聯想到,景來很可能不愿意讓慈音吐露關于霞舉洞天的事情。
“景來,我問你啊,霞舉共潮生是什么意思?”蘇御一臉壞笑道。
景來一愣,埋怨的瞪了慈音一眼,嘴里呵呵呵的一陣冷笑,抬頭望著房梁,一聲不吭。
“今晚吃紅燒肉,慈音和初墨都有,但你沒有了,”蘇御直接撂下一句“狠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