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虹光射入后院,唐斬跟來了,
蘇御拱手道別之后,直接去往綠水堡。
唐斬默默的取出他那個小本子,寫下了:“備注十七:精通可裝活人的收納法術,通曉縮地成寸,如果全力比拼身法,我可能會輸。”
想了想,他又提筆將“可能”兩字給劃掉了。
合上小本本之后,唐斬微笑著點了點頭:“可造之才。”
綠水堡,郡守衙門,
韓魁早早就睡下了,不過又被蘇御給吵醒了。
只見他一臉怨氣的披了一件外衣,點上燈盞,縮在火爐邊上,沒好氣道:
“我說妹夫,大半夜的你跑來找我,就為了說這事?漏報兩船稅銀而已,把錢補上,交點罰銀就行了,哪有馬三寮說的那么嚴重。”
蘇御搬來小板凳,在他對面坐下,烤著火道:“按大乾律,漏報稅銀不是殺頭的罪嗎?”
韓魁呵呵冷笑道:“那也是因情況而異好不好?兩船稅銀攏共才一千六百兩銀子,我因為這點錢就把人殺了?那他賈文仲也死的太冤了吧?”
“再說了,綠水郡眼下正是起步階段,我下來的時候,太子殿下有過吩咐,凡事都可便宜行事,賈家的生意做的不小,產業又多,每年上繳的稅銀可是有近十萬兩銀子,像這種大戶,我不但不會重罰,還會小心呵護,所以啊,你今晚白跑一趟。”
“原來是這樣,”蘇御點了點頭:“我也是實在看不過姓馬的那副嘴臉,仗著權勢就想睡人家媳婦,你不得管管?”
韓魁搖頭笑道:“我的好妹夫,這世上的陰險小人遍地都是,你管得過來嗎?姓馬的是河道總署衙門下派下來的,按理說我沒有管轄權限,更何況我在很多地方都用的著此人,所以平日里虛與委蛇各取所需罷了。”
蘇御聽了,覺得心里有點不舒服,皺眉沉聲道:
“這一點你不如秦大姐,如果今晚換成是她,姓馬的絕對完蛋了。”
韓魁笑道:“你錯了,如果是表妹在,也不會著急殺了馬三寮,一只瘦羊和一只肥羊,你宰哪個?”
蘇御頓時恍然:“你們兄妹倆,真是夠陰的啊。”
韓魁哈哈一笑,擺手道:“別別別,當不起,我表妹可是栽你手里了,所以說玩陰的,還得是你蘇老弟。”
“馬三寮這小子在綠水郡,那是黑白通吃,這種人我是非常喜歡的,所以暗地里甚至向他透露,我韓魁會為他做保,讓他盡管放心大膽的干,等他養胖吃肥了,我再把他宰了,到時候罪名他來背,錢我來賺,不亦樂乎啊。”
蘇御豎起大拇指,“不愧是長安首富家的嫡公子,撈錢真有一套。”
“不敢當不敢當,”韓魁連忙拱手道:
“日不過三餐,四季常服不過八套,我韓魁弄來的所有錢,一個子都不會用,將來都會被太子殿下送至北疆前線,姥爺有句話說的好,北疆城墻上多一塊磚,弟兄們這條命就多一重保障,我本事不濟,殺敵不行,但添磚加瓦這種事,還是游刃有余的。”
蘇御笑道:“經常聽你和秦大姐談論北疆,我現在都有點向往了,有機會了到要去見識一下。”
韓魁忽的肅然道:“你跑不了的,我老舅一定會把你扔到北疆前線。”
“不至于吧?我和秦大姐八字還沒一撇呢?”
“不,當表妹住進你家的時候,八字那一捺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