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笑嘻嘻道:“秦阿姨真漂亮。”
“喲~瞧見沒,還是咱們初墨有眼光,”秦清笑的花枝亂顫,夸她漂亮的多了去了,可這話從初墨嘴里說出來,讓她異常開心。
“今晚秦姐姐陪初墨睡覺好不好?”
“那肯定是不好的,”初墨吐了吐舌頭,轉身找慈音玩去了。
蘇御只是將賈文仲夫婦送上馬車,目送他們離開,然后便轉身返回家里,拎著大包小包一大堆,非說自己身為晚輩,快過年了,怎么也要去拜會下楊叔和李姨。
李小輝家里離得遠,于是三人先去了布莊,閑聊了幾句之后,李張氏忽然神神秘秘的將蘇御拉至角落里,小聲道:
“秦捕頭讓我做的衣服,比較復雜,估摸著年后才能做成,小蘇記得跟秦捕頭說一聲。”
“衣服?”蘇御皺眉道:“秦大姐衣服多的都穿不完,怎么還來你這做衣服?”
李張氏小聲道:“不是的,是秦捕頭長安的一位朋友訂做的,衣服的款式有點.......有點太新穎,或許秦捕頭這位朋友不好意思在長安訂做吧。”
蘇御恍然道:“噢~~想起來了,秦大姐是有這么一位朋友托她訂做衣服,原來是在你這啊?”
這位朋友應該叫吳中生吧?沒想到秦大姐在這件事上,還挺雷厲風行的嘛。
嘖嘖,年后?嘿嘿嘿.......
拜別了李張氏,蘇御和楊鐵花相跟著往回走,
路上的時候,楊鐵花突然小聲道:“過完年,我爹打算送我去北疆了。”
“什么?”蘇御震驚道:“你一個女孩子去那里干什么?那是老爺們呆的地方。”
楊鐵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其實吧,我是現在才告訴你,其實打小我爹就跟我說過好多次,說是他沒兒子,那就把閨女當兒子養,等我長大了,就讓我去北疆歷練一番,見識見識我大乾最雄偉壯闊的邊塞風光,”
“這件事情我還沒有跟小輝提,我怕他傷心,小蘇哥你先替我保密啊?”
蘇御嘆息一聲,沮喪道:“你就不怕我傷心啊?”
楊鐵花停下腳步,笑瞇瞇道:“不用傷心,我也就是歷練兩年就會回來的,再說了,我是鐵匠,鑄劍師,又不上前線,沒有生命危險。”
蘇御試著勸阻道:“你一個女娃娃家,放著太平日子不過,去邊疆湊什么熱鬧,怎么?那么多人就差你一個鑄劍的?要不我勸勸楊叔,咱不去了?”
楊鐵花搖了搖頭,灑然一笑:“正因為北疆無數兒郎拋頭顱灑熱血,才有咱們的太平日子過,如果人人不愿守衛邊疆,又何談太平一說?別勸了,我自己也想去。”
小花是什么性格,蘇御清楚的很,換成李小輝,自己說不定還能勸得動,但小花打小就很有主見,自己認定的事情,別人是很難動搖的。
蘇御的心情突然不好起來,
“那你走的時候千萬告訴我一聲,還有,去了北疆在哪里落腳,記得給我來信報個平安,說不定我和小輝哪天想不開,就跑去北疆找你了。”
“沒問題。”
接下來,兩人一路無話,到了鐵匠鋪,蘇御也只是強顏歡笑的說了幾句新年好一類的祝福話,便放下東西離開了。
楊鐵花一直將他送至巷子外,站在雪地里,與他揮手道別。
直到蘇御的身影隱沒在道路盡頭,楊鐵花仍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回到家里,阿玉已經睡下了,阿黎的房間里還亮著燈,估摸著又在看那些志怪小說,她最近迷上了那種東西,經常半夜從閣樓下來找燈油。
唐斬現在睡在阿玉隔壁的房間,沒辦法,老孔回來了,他得騰地方。
書房里,秦清正和孩子們聊著天,屋里只點著一盞油燈。
見到蘇御回來后,秦清的臉色很不好看,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