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哥這次惹的麻煩不小,對方來頭很大的,不過嘛,這樣才刺激嘛。”
遠處和蘇御廝殺的白衣儒生,孔淵是認識的,對方是一家仙府宗門的首席供奉,因為把宋小公子舔的舒服,所以禮部那邊自然會優待一些,其身后宗門得到的資源也遠比他人優厚的多。
這時候,一道挺拔的身影出現在孔淵身側,凝望遠方,淡淡道:
“這小子鬧的哪一出?他想殺誰?”
孔淵笑著答道:“蘇老弟這是被宋家那位小魔頭惹急了,興許是知道了對方平時干的一些惡事。”
來人呵呵道:“我特么就知道,讓我專門來洛陽,肯定是特么的擦屁股來了,這小子,連尚書兒子都敢殺?”
孔淵笑道:“這脾氣倒是和小姐差不多。”
來人苦笑搖頭:“都特么是惹禍精,宋家這個小王八蛋做了這么多惡事,都沒人能把他怎么樣,想來身邊是有高人陪侍的,只是不知道,是熄燈人中的哪一位?”
孔淵在一旁忽然問道:“我剛來洛陽沒多久,這位宋小公子的惡名著實都把我嚇了一跳,長安那邊不會沒人知道吧?宋大人也不管管?他就不怕皇上知道?”
來人道:“朝堂議論的是軍國大事,這種事情沒人會在朝堂上說出來的,圣人的耳目遍天下,想來應是聽聞過一些,至于敲打沒敲打過宋慈孺,我特么能知道?”
“呵呵,也是也是,”孔淵尷尬的笑了笑。
來人一把將慈音手里的糖人搶了過來,咬下一大口,咯嘣咯嘣的在嘴里嚼著,還沖慈音做了一個兇神惡煞的鬼臉,
慈音小嘴一噘,差點就要哭了,
“沒事沒事,別搭理他,我還有,”初墨從自己背后的小包裹里又掏出一個糖人遞給慈音,然后狠狠的瞪了來人一眼。
來人看著慈音手里新的糖人,再低頭一看自己手里的半個糖人,頓時覺得不甜了。
“沒意思,準備擦屁股嘍,”扔掉手中糖人,來人身形一動消失不見。
等他走后,初墨噘嘴小嘴抱怨道:“這個人一把年紀,好不正經。”
老孔嘿嘿道:“說的對,老不正經。”
那邊廂,數十回合的拼殺之后,蘇御終于找到機會,一劍斬下儒生頭顱,只見一道陰魂從對方肉身中竄出,遠遁而去,
蘇御雙指在斬龍劍上一抹,白色的火焰覆蓋在整個劍身之上,手掌一推,道了一聲“去”!
只見斬龍劍化作一道白光,眨眼間追上那道陰魂,隨即而來的,是一聲瘆人的慘叫。
寺廟鐘樓內,一女子修士突兀出現,目光凝望著遠處半空的那抹白虹,道:
“這個人不好對付,邢昭和卓鷹都完蛋了,咱們得聯手才行。”
在她身旁,負手站著一名藍衣修士,聞言點了點頭:
“生死放對,于仙師千萬不要藏私,咱們盡早動手,全力擊殺此子,動靜鬧的太大,公子那邊也不好交差。”
女子修士嗤笑一聲:“廢話,薛大人就在背后盯著,我敢不盡力?”
“也是......”藍衣男子皺眉陷入沉默。
兩人說話間,蘇御已經進入寺廟當中。
他是循著二人故意泄露出來的氣息,找到這里來的。
邢昭說過,除了他之外,前面還有四個人在等著自己,如今已經殺了一個,那么,還有三個。
眼下已是深夜,僧侶們早已休息,廟里安靜非常。
繞過前院大殿,蘇御抬頭望向右側的鐘樓,那里的兩人,此刻也在觀察著自己。
蘇御嘴角一勾,率先出手。
宋府,
宋玉樹坐在輪椅上,被下人推至湖邊,身上蓋著一件貂裘,閉上雙眼感受著夜風的清涼,
在他身前,一名身上縫著狐裘,唯有一張臉裸露在外的少女,用牙齒將宋玉樹的靴子脫下,再咬下鞋襪,然后一臉茫然的伸出舌頭,為他舔著腳底板,
少女原本秀氣的眸子,黯然無神,面白蒼白無血色,像是沒有感情的癡傻之人,
“公子,粟谷仙師和晏明仙師,已經和那小子動上手了,邢昭和卓鷹都死了,這小子很有兩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