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笑呵呵的在寶釵身前蹲下,撩起遮蓋她面龐的長發,笑道:
“寶姐姐,你這又是何苦呢?”
寶釵慘然一笑:“打算殺我?還是拿去換戰功?”
蘇御笑道:“我是個俗人嘛,當然是換戰功嘍,我還有幫嗷嗷待哺的弟兄,等著軍功換來的錢,去窯子里瀟灑呢。”
寶釵臉色一變,駭然道:“你不會把我交給他們吧?”
“怎么可能呢?”蘇御笑道:“先不說我那幫弟兄不喜歡北夏的妞,再說了,我看得出,寶姐姐是嘴騷腰不騷,我肯定不會這么做。”
寶釵自嘲一笑:“是我托大了,不該一個人來追你,對了,你叫什么名字?”
“蘇御!”
蘇御手臂一抬,直接將寶釵卷入乾坤袖,然后回頭忘了一眼北方,就此折返。
.......
黃沙之地,一座帳篷之中,坐著一老一少。
老人看上去很年輕,實際上年紀已在九十開外,而坐在他對面,正舔著手里糖葫蘆的女童,看模樣似乎七歲左右,實際上出生至今,還不足一年。
“丫頭,等爺爺走后,你就乖乖待在帳篷里,好好看著我跟那人打一架,你要仔細看好了,爺爺這套拳架,從來沒教給過任何人。”
初墨皺眉道:“爺爺撒謊。”
秦廣愣道:“哪有的事?”
初墨道:“秦阿姨說了,不是你沒教,是她們學不會。”
秦廣尷尬的咳嗽一聲,“那爺爺換個口吻,我這套拳架,名為攬月,至今沒教會過任何人,這樣總行了吧?”
初墨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行吧,但是我這一時半刻也學不會啊,你跟那人打完之后,還得教我,但是,我可不會認你當師父。”
關于拜師這件事,一老一少已經扯皮一天了,秦廣打從看到初墨的第一眼起,就認定了孩子是塊絕佳的璞玉,比他以往見過的任何人,根骨都要好。
別人看不出來,九品大佬怎么會走眼呢?
可惜,初墨特別執著,說什么除了阿哥之外,其他人都不夠資格當她的師父,把個秦廣氣的,昨晚都失眠了。
在秦廣看來,師徒名分什么的,無所謂,初墨是蘇御的義妹,那就是純粹的自己人了,法不外傳,他秦廣縱橫一生所悟的最強拳架,又怎么可能傳給外人?
“這場架不好打啊,爺爺也不敢保證能贏,可惜了,爺爺現在才遇到初墨,真是不巧。”
秦廣揉了揉初墨的小腦袋,一臉寵溺道:“總之,你要睜大眼睛看好了,爺爺只讓你一個人觀看這場對決,就是要讓你學點東西,那個叫慕容的也很了不起,我倆的每一次對招,你都要記在心里,結合我傳給你的心法,好好領悟,明白了嗎?”
初墨點了點頭,“爺爺一定會贏的。”
秦廣哈哈大笑,“沒錯,剛才爺爺只不過是謙虛一番而已,其實那個叫慕容的,并不怎么樣。”
說完,秦廣長身而起,走出帳篷,眺望著遠處天邊,
半晌后,只見他轉身道:“初墨,還記得爺爺跟你說過的那句話嗎?”
初墨道:“記得,凡人皆有一死。”
秦廣點了點頭,大步離開。
這時,初墨突然跑出帳篷,沖著秦廣的背影喊道,
“但不是今天!”
秦廣并未轉身,微笑著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