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現在又不能隨意走動,長城上有修士布下的陣法,他要是以隱身術隨意閑逛的話,很容易觸發警情。
別以為他修為高了,就能無視這些陣法,人家這陣法針對的就是修為高的。
百無聊賴之下,蘇御聽到了遠處棧道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聲音在哪聽過,這一點他絕對不會記錯,就是有點對不上號。
于是他輕輕打開房門,來到洞窟外面,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只是一眼,他就認出是誰來了。
血手什么廚子,白正光?
此時的白胖子正騎著戰馬,慢悠悠的往城墻上走著,嘴里拎著酒壺,一口一口的喝著。
北疆軍中,禁止飲酒,但是,甲子營可以,畢竟甲子營嚴格意義上來講,不算軍中之人,雖然身上都有軍職,但是他們從不會將這種事情當回事。
他們是來自五湖四海的武者修士,為一件事聚集在一起,他們只認姓秦的。
別人飲酒是怕他誤事,甲子營的喝酒,卻是越喝越勇。
路過之人見到白胖子,都會停下行軍禮,而白胖子則是極為討人嫌的四處挑刺,
“佩刀是這么掛的嗎?你怎么不掛脖子上?”
“戰馬上已馱負重物,你竟然也好意思騎?給我滾下來。”
“瘦的跟個柴禾似的,怎么?北疆的軍炤不合你胃口?”
“你瞧你胖的跟豬似的,打起仗來能跑得動?”
總之,好像沒有一個他能看順眼的。
蘇御笑呵呵的沿著棧道跑下來,招手喊道:“白大哥。”
“放肆!誰是你白大哥?”白正光怒斥一聲,像是完全看不到蘇御一樣,一夾馬腹,繼續往上走。
蘇御愣住了........
這特么,翻臉不認人?
這時,白正光的心語傳聲傳至他的腦海:
“蘇老弟見諒啊,上頭有令,誰都不準跟你套近乎,你就老老實實從游弩手往上爬吧,為表歉意,給你開個小炤。”
說完,啪嗒一聲,白正光馬背上掉下來一件油紙包裹的東西。
路邊有人見到,趕忙提醒:“白副使,您老東西掉了。”
“滾他么一邊去,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東西掉了?”
得!好心當成驢肝肺,那人趕忙道:“沒掉沒掉,我看錯了。”
蘇御撿起那條烤羊腿,無奈的笑了笑,正打算回去,突然想起一事,趕忙心語傳勝道:
“白老哥,抓到敵軍修士戰俘,交到哪?”
白正光答復道:“往東十里的鎮壓堡地底下有座大獄,專門關押敵軍武者修士,你往那交。”
蘇御趕忙道:“我過不去啊,路上全是關卡。”
“叮”的一聲,一塊牌子從白正光懷里掉下,
“拿著,記得還我,還有,被人發現的話,別說牌子是我的。”
“多謝老哥了。”
蘇御一臉無語,真費勁啊,有必要這么偷偷摸摸的嗎?
事實上,鎮壓堡大獄關的都是尋常的修士武者,就算鎮北關下面的囚仙獄,里面關押著的,也沒有九境修士。
蘇御這戰功還真不好換,因為從來就沒有這個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