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一劍的威力,蘇御也非常意外,
我有這么強嗎?
這時,手中仙劍一顫,似乎在告訴他:別多想,是我強。
蘇御收回本命字,緩緩吐納一番,這一劍消耗過大,幾乎瞬間抽空了他體內靈氣,好在效果顯著,一口氣趕走了仨。
其實慕容寶鐘此刻也察覺到,對方那驚天一劍劈出之后,眼下正處于一種虛弱的真空狀態。
上?還是不上?他的內心在掙扎。
掙扎的時間一久,一股氣算是徹底泄了。
“我輸了!”
這一次,他反倒是沒有結巴了。
蘇御倒是聽秦大姐說過,武者問拳一旦認輸,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再動手了。
但是蘇御考慮到,如果把這老漢放走,其他同伴怎么辦?
我可不能有婦人之仁啊,別因為放了這家伙,反倒折損了自己人。
蘇御嘴角一動,又是一劍橫斬而出。
.......
北夏王庭大帳,
坐在拓跋諾敏不遠處的一位白發老者,嘆息一聲,緩緩合上手掌。
他方才以掌觀山河術法,遙遙目睹了蘇御那邊發生的一切,
“三人受傷,一人臨陣脫逃。”
拓跋諾敏臉上的笑意瞬間斂去,鳳目生寒,
而下方諸位大王,此刻也不敢多言一句,紛紛看向那位開口說話的老者。
拓跋諾敏鳳目一瞇,“臨陣脫逃者,殺無赦。”
老者點了點頭,手指一捏,捏出一柄一寸半長的碧綠小劍,只見那柄小劍一個旋轉,瞬間射出大帳。
遠在八百里之外的苻人美,心知此番回去,必被慕容浣溪等人告狀,猛一咬牙,打算就此逃離,
突然間心口一痛,整個人從半空栽了下來,光著屁股狠狠的摔在地上,小弟弟插入大地,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王庭大帳,氣氛詭譎。
拓跋諾敏怒極的表情落在眾人眼里,使得這些權柄赫赫的大王們大氣都不敢出。
“看樣子,你們派出去的這些人,都不怎么得力啊?”
眾人面對問責,紛紛垂首,不敢吭聲,誰能想到,這樣的實力竟然都拿那小子沒辦法?簡直是匪夷所思。
拓跋諾敏冷笑一聲,看向一旁的老者:“葉仙君,到底是怎么回事?”
葉某人淡淡道:“境界應該是龍門境無疑,但其手中仙劍,多半是天品仙物,如果已經被此人煉化為本命劍的話,我們應將其視作金丹境大劍修,亦或是元嬰境小成劍仙。”
“這.......”拓跋諾敏啞口無語,不是已經查清楚了嗎?此人不過才十九歲啊?
葉某人繼續說道:
“此子出身清河縣,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藥鋪小掌柜,卻能在短短一年之間進窺龍門境,毫無疑問,問題出在凈落山中的霞舉洞天,如果本尊猜的不錯,這柄仙劍應是洞天之中的仙物,這小子某種機緣巧合之下,得此天贈,也難怪秦廣認了這個孫女婿。”
拓跋諾敏皺眉道:“我們派去霞舉洞天的人,至今沒有任何消息傳回,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葉某人搖頭道:“沒有,本尊那位弟子仍在洞天之中。”
拓跋諾敏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道:“本以為秦家三代就一介女流,還是個草根境,遲早會走下坡,沒曾想突然冒出來了一個可以匹敵金丹境的大劍修,秦廣啊秦廣,你命可真好。”
這時,下方的割鹿大王徐明達道:
“看樣子,秦暉是在有意培養此人,北疆尚武,最重軍功,這次北上探聽消息的甲子營一眾,想來是以這小子為首,此子不除,他日必成心腹巨患。”
南院大王拓跋雄鷹也跟著附和道:“那個突然出現的九境大妖,多半也和這小子脫不了關系,北王庭那邊常年與妖族作戰,還沒見過這么強橫的金丹大妖,那一身寶甲無堅不摧,至少也是地品仙物了,怕不是那小子的走狗?”
拓跋諾敏越聽越是恨得牙癢癢,此番大計,直接決定了北夏和大乾將來的大戰走向,豈容有失?
眼下被一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在我軍陣之中興風作浪,我王庭威嚴何在?
“來人!請高且劍仙,虞仙芝劍仙,出手擊殺此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