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沒看錯,剛才還在啊,肯定沒走遠,咱們在附近搜查,肯定能找到他們。”
“給我搜!”
這些人來得快,去的也快,
而蘇御和裴漁仍是好端端的坐在那里吃著泡饃,
裴漁小聲道:“你這個障眼法倒是很不錯,一點痕跡都沒有,厲害啊,怪不得那么多高手圍殺你,都能被你輕松解決,我當初就不該貪圖你的飛劍去找你麻煩,要不然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怪我嘍?”蘇御道。
裴妤噘嘴道:“哪敢呀?都怪我,怪我不識好歹招惹你蘇大爺。”
接著,她頓了頓,又道:
“不過話說回來,等你取了銀子咱們就出城吧?剛才那撥人里,有一個穿著徐家子弟衣服的五品武者,想來應是出自割鹿徐氏,你不是也不愿意招惹麻煩嗎?呆在城里,就憑我的姿色,早晚會出事的,畢竟紅顏禍水嘛。”
蘇御吃完擦了擦嘴,忍不住笑道:“裴大姨臉皮倒是挺厚,諾大一座英烈城,難道就沒有比你長得漂亮的?怎么?難道這些女子每天窩在家里不用拋頭露面?”
裴妤沒好氣的撇了撇嘴:“隨便你吧,出了事可別賴我。”
離開巷子,蘇御找路人打聽清楚正大錢莊的位置后,便帶著裴妤徑直去往那里。
雖然此時仍是白天,但蘇御一路上仍是在察覺到不少妖氣,這一點在清河縣是見不到的,于是他好奇問道:
“這么大的一座城,陽氣這么足,為何還藏匿著如此多的妖物?”
裴妤緊貼在蘇御身邊,不斷閃身躲避靠近的行人,似乎是怕被人再摸一把屁股,
“這是常態,別處也都是這樣,不過也就是些小妖和尋常鬼物罷了,鬧不出多大動靜,太平洲就是這樣,越往北,妖物越多,你們大乾應該情況稍好一點吧?”
蘇御點了點頭:“確實要好一點。”
由此看來,北方妖物比南方集中,應該和那位大妖阿房脫不了干系,只不過蘇御一路上并沒有看到哪家門戶貼著辟邪符箓,反倒大多是張貼著一張長髯儒生的畫像。
“這畫像中的人又是誰?怎么家家戶戶都貼著他的畫像?”
裴妤笑著解釋道:“還能有誰?祖江那位唄,人家自打被儒家那位圣人敕下神位之后,便自詡為儒家門生,自號霑潤山主,水屬出身字號卻帶個山,還不是想蹭人家儒家?”
蘇御好奇道:“這么說的話,在北夏,儒家的地位應該不低吧?”
“何止是不低?儒家在北夏是國教,”裴妤道:“幾乎每一座州城都開設有書院,由祖江這位以‘憲章文武’四字化為四個等級,其中最好的幾座書院比起你們大乾的四大書院有過之而無不及,不得不說,祖江那位還是做了一些實在事的。”
蘇御道:“你總是祖江那位祖江那位的掛在嘴邊,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裴妤鬼鬼祟祟的湊近蘇御跟前,被蘇御一臉嫌棄的躲開,她倒也不在意,壓低聲音道:
“人家的名字是不能說的,說出來人家就能聽到,也不能寫出來,人家也能看到。”
這么厲害的嗎?蘇御抬手指了指自己太陽穴,裴妤立時意會,以心語傳聲道:
“江河魚龍屬,修道三千多年的老怪物,古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