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妤唇角一動,低垂下頭,
是啊,還有意義嗎?再好的修道之地,對我來說再想要返回原先的境界,都已經是不可能了。
蘇御緩緩道:“既然已經放下了,就不要再執著過去了,重新換一種生活,對你來說未必不是件好事。”
長久的沉默后,裴妤展顏一笑,也學著蘇御那樣躺在草坪上,
她不是那種想不開的人,事實上,剛才只是驚訝于洞天之中的磅礴靈氣,才會不經思考說出那番話。
“我以前總覺得,你多少有點自不量力,竟然敢跟南王庭那撥人叫陣,現在嘛,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晚安.......公子。”
.......
翌日,蘇御掐準時間離開洞天,與裴妤一路收斂氣息混于人群當中,趕往正大錢莊。
當他前腳剛邁進錢莊,目光第一時間便落在了大廳角落里那位正悠閑坐著翻開書籍的中年人。
此人一身湛藍色的法袍,俊逸不凡,眼角的魚尾紋更添幾分成熟男人的魅力。
舉手投足極盡瀟灑,應該是屬于少婦殺手那種類型的。
那人見到蘇御進來之后,微笑著沖蘇御點了點頭。
裴妤的心聲第一時間傳入蘇御腦海:
“元嬰劍仙鄺舟舟,飛劍【君絕】,人送雅號守身如玉,此人修的是絕情道,宗旨是游走花叢中,片葉不沾身,據說很多女子曾為他殉情自盡,所以大夏修行界中,也常戲稱他為老處男。”
“我和他之間是沒有恩怨的,應該是沖著你來的,他肯定不會在錢莊內動手,我們要小心的是出門之后。”
這就是裴大姨存在的必要,可以為蘇御解答很多疑惑,
蘇御點了點頭,來到柜臺前交付玉牌,
伙計驗明之后,一聲“跟我來,”在前帶路,引領蘇御從后門離開。
裴妤在大廳另一側坐下,雙臂環胸,一臉冷笑。
鄺舟舟折扇一抖,傳音笑道:“裴宗主又豐腴了,不知要羨煞多少女兒家,怪不得涇江府君對你念念不忘,裴宗主之風情,實是萬中無一。”
裴妤冷笑一聲:“閉上你的狗嘴,本尊可不吃你這一套。”
鄺舟舟哈哈一笑:“裴宗主也就是知道我不殺女人,才敢這樣跟我說話,也是,女子的身體是上天賜下的最美杰作,本人每當面對難得一遇的美人兒時,無論如何都無法動氣。”
裴妤有些厭煩道:“別廢話了,呆會本尊會陪你玩兩手,不管你們有多少人。”
“這說的哪里話?”鄺舟舟驚訝道:“本人最不恥的便是與他人聯手,所以,不妨提前告知裴宗主,這里只有我一人。”
裴妤愣道:“你膽子還真肥啊?”
“肥嗎?”鄺舟舟反愣道:“一個金丹劍修,一個跌境的龍門劍修,我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裴妤笑了,
“是的,我也覺得你勝算很大。”
老娘當初追殺蘇御的時候,也是你這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