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覺得,這份戰功得算上,畢竟是他霞舉洞天帶頭搞得這一套,他要是只看不干,別人會說閑話的。
撤去屏障之后,蘇御單人單劍沖入妖族陣中,像是拼命三郎一樣見人就殺。
無數的法寶砸在他身上,水秀山明袍上頓時蕩起層層漣漪。
受傷受傷再受傷,傷上加傷。
但蘇御卻絲毫沒有退縮的念頭,如果秦清在這里看到他這一幕,只怕會擔心死。
以前的蘇御肯定不會這么玩,但現在的他,很容易就會不冷靜。
榮鳳堂廝殺半天,毫發無傷,至今都沒有換氣,不過他也快接近力竭的地步了,一拳又搗死一名元嬰妖修之后,瀟瀟灑灑的返回了樹林。
落地之后,這才輕輕的吐納一次,完成換氣。
抬頭再看蘇御那邊,榮鳳堂一臉詫異:“嘶~~蘇老弟這么玩命?嘖嘖,和光同塵真是夠勁啊。”
葉傳庭始終在低頭觀察著自己的掌心,他一直在以掌管山河的術法,觀察著周邊地界的風吹草動。
做為玉璞修士,他的殺力并不見長,卻是拓跋諾敏絕對離不開的得力助手。
在翔州附近,一支大夏鐵騎遭遇到另一支妖族大軍,本來他們的任務是逼迫騷擾,延緩對方的行軍速度,不過隨著不斷有修士武者趕來,拖出了對方高階妖修,葉傳庭也及時下達了沖鋒的號令。
不惜代價的號令。
這和與北疆軍交戰可不一樣,北疆軍有血有肉是講規矩的,但妖族可不跟你講規矩。
而且對上妖族,大夏將士也更玩命,尤其是那些出身平柔洲本土的兒郎,他們心知若是不能消滅掉這支妖軍,家鄉父老就會遭殃。
淳玉宗山門,
一名淡藍色頭發的妖艷女子,眉頭緊鎖的佇立在中央廣場,
她能感應到,自己麾下已經分作幾股的大軍,隨時有被包餃子的可能。
但是她又沒辦法過去幫忙,因為在身邊,還站著一個人。
趙玉京拿出一壺蘇御送她的仙釀,悠哉悠哉的倚在一顆柱子上,慢悠悠的喝著。
海鷺忍不住道:“趙樓主既然都將景燭樓撤走了,為什么還要管這個閑事?”
趙玉京道:“別胡說,我可沒管。”
海鷺嘴角一抽,指了指漂浮在不遠處的仙劍吞星聚斗,道:
“那這是什么意思?趙樓主若是殺我,阿房大人只怕會離宮找你麻煩哦?”
趙玉京打了個哈欠:“放心,我不殺你,就是來勸勸你。”
海鷺皺眉道:“勸我什么?”
趙玉京嘿嘿一笑:“人家大夏都把船送給你們了,難道你們還不知道該怎么做?”
海鷺冷笑道:“說來說去,你這不還是在管閑事嗎?既然如此,趙樓主只管動手吧。”
“你這人,怎么不聽勸呢?”趙玉京略一抬手,仙劍瞬間飛入她手中,“那我就........”
“別!”海鷺突然舉手道:“我再想想。”
趙玉京“好言”相勸道:“快點拿主意吧,你知道我耐心一直都很差勁。”
海鷺呵呵一笑:“行,我走。”
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現在落單對上趙玉京,可以說毫無勝算,除了躲得她遠遠的,還能怎么樣呢?
海鷺化作一陣妖風離開,同時將趙玉京的消息傳信回阿房宮,免得自己到時候因為脫逃被阿房大人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