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你還小,殺妖的事情等你長大了再說,你阿哥不是讓你好好在洞天里呆著嗎?怎么,你不聽阿哥的話了?”
初墨撇了撇嘴道:“大家都去殺妖了啊?為什么我不能去呢?沒事的,不用擔心我的安全,我去揚州找秦爺爺,呆在他身邊總可以吧?”
秦清微笑搖頭:“不行,世道險惡,你一個小孩子什么都不懂,你阿哥是不會放心你離開的,趁早斷了這個念頭,想也別想。”
孩子在蘇御心里那是什么地位?說不定比自己還高,外面妖物肆虐,秦清能放心讓她出去?
初墨無奈的嘆了口,聳了聳肩走了。
等孩子離開之后,裴妤挑了挑眉道:“需要不需要派個人看著孩子,萬一她偷偷溜出去呢?畢竟眼下的洞天是完全開放的。”
秦清笑著搖頭道:“不會的,孩子特別聽蘇御的話,沒有蘇御的允許,初墨是不會擅自出去的。”
裴妤一臉憂色的點了點頭。
三天后。
初墨丟了。
準確來說,已經不在洞天了,慈音和景來都說不在,那是真不在了。
這下子可把秦清給嚇壞了,她現在負責主持洞天脫不開身,只能是緊急抽調人手出外尋找初墨的下落。
就連慈音和景來,也帶上了六十余件法寶出了洞天。
劉玄帶著弟子吳德,一路跟蹤著一個小丫頭來到了南洛縣。
他自打看從洞天入口見到那個女孩的第一眼,就鐵了心要收做弟子,千年一遇的劍坯啊,可比吳德強太多了。
但是接觸之下,小丫頭一點好臉色都沒給他。
就算他自稱是太平洲第一人,那孩子都不帶正眼看他一眼,似乎鐵了心認為他在吹牛。
而劉玄呢,又不愿和“未來的弟子”鬧的不愉快,于是一路悄悄尾隨,想要找機會增進感情。
街道上,初墨剛買了一串糖葫蘆,一轉身,只見一名容貌俊秀的不像話的年輕道士,正笑瞇瞇的看著她,
小道士模樣那叫一個周正,秀氣而不失陽剛,雖然穿著掉色發白的青色道袍,卻給人一種難言的親近感。
一向不會搭理陌生人的初墨,此時也忍不住皺眉問道:
“你看啥?”
年輕道士微笑道:“不看啥,見小姑娘面善,想送你件東西。”
初墨嗤笑道:“呵呵........你是拐賣孩子的拐子吧?拐到我頭上了?趕緊滾開,不然小心我揍你哦?”
“不敢不敢,”年輕道士趕忙擺手道:“既然如此,小姑娘請便吧。”
說完,年輕道士讓開道路,一路注視著初墨離開。
這時,一柄桃木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吳德嘿嘿冷笑道:“小道士,你是在拐騙我的小師妹嗎?”
“小師妹?”年輕道士笑了笑,看向一旁酒鋪中坐著的虬髯孩子,微笑道:“這么說小姑娘是你的弟子嘍?”
劉玄看出這個小道士很不簡單,沉聲道:“不錯,正是本人弟子.......未入門的,不過也快了。”
年輕道士啞然失笑,指向遠處初墨嬌小的背影道:
“給她當師傅你是不配了,本尊見你誠心,就給孩子做個劍侍吧,拿著這件東西,合適的時候交給她,劍侍如果當的合格,將來可去白玉京領賞。”
說完,年輕道士將一個墨色的小匣子扔給劉玄,然后就這么消失在劉玄的眼皮子底下。
酒鋪子里的劉玄只覺渾身發毛,冷汗已經浸透衣背,手腳一陣顫抖后,忍不出咽了口唾沫,
那年輕道士最后看他的那一眼,他差點忍不住給對方跪下。
能給自己造成這種威壓的,他自打生下來,還沒遇到過。
白玉京?我的媽呀。
我這弟子,到底是什么來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