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諱是在二層辦公,一層蘇御剛進來的時候,就察覺到兩股元嬰境的氣息,可見這里的守衛規格還是不低的。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吃喝拉撒睡,蘇御一直在宇文諱的眼皮子底下晃來晃去,把個宇文諱都給看煩了。
一天當中的任何時候,都會有軍報傳來,就算深夜,宇文諱也會下床處理軍務。
做為王庭左軍大都督,他麾下掌握著整個北王庭的大軍,擔子很重。
這期間,蘇御仔細觀察著每一個與宇文諱有過交流的人物,這些人有統兵的將領,也有傳信官,有修士武者,還有后勤將官,以及皇帝的特使。
蘇御并沒有察覺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一天夜里,進來一位披著盔甲的將軍,手里還拎著兩壇子酒。
“兄長,糧草已經運來了,足夠大軍吃三個月,這壇酒是一道被運來的,是咱們家鄉的青葉酒,嘗嘗?”
宇文諱聽到糧草及時運到,長松了一口氣,笑著放下毛筆,指了指蘇御:
“也給這位小兄弟來一碗?”
“這位是?以前沒見過啊,”披甲將軍疑惑的看向蘇御,
宇文諱道:“女帝那邊的人,來我這里有些事情處理。”
“噢~~”披甲將軍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拍開酒封倒了三碗,
接下來,通過兩人的聊天,蘇御大概知道,這位披甲將軍應該是宇文諱的族弟,在軍中主管糧草撥運,身上沒什么疑點。
“對了兄長,忘了告訴你,此次隨運糧隊一道來的族中子弟帶消息說,在南王庭寶山洲地界找到一位與堂姐相貌極為相似的婦人,眼下族中已經派人過去驗證,若是真的,那可真要恭喜兄長了。”
蘇御默默喝酒,一切如常。
幾碗酒下肚,宇文諱的臉色已有些許泛紅,聞言苦笑道:
“幾十年來,這樣的消息我聽到不下一百次了,但沒有一次是真的,有時候我在想,也許惠兒早就不在世上了,”
“兄長莫要說這種話,你看這是什么?”
接著,那位宇文將軍掏出一副畫軸展開,畫中是一位婦人,模樣看起來約莫五十左右,神情恬淡,布衣荊釵,正在一座籬笆院子里喂雞。
“是不是很像?”宇文將軍興奮道。
宇文諱雄軀劇震,不能置信的盯著畫中婦人,瞳孔逐漸放大,
“在寶山洲哪里?是何人所畫?她........她現在叫什么名字?為什么不來找我?”
蘇御察覺到,宇文諱心神已經失守,
他現在的情緒非常激動。
就看那位宇文將軍會不會下手了,
蘇御全神戒備。
宇文將軍眸中精芒一閃,笑道:“兄長莫激動,你看畫中婦人的眼睛,是不是和堂姐一模一樣?”
宇文諱下意識的看向畫中婦人那雙漆黑眼眸。
著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