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南下路上,已經見到過幾個妖龍。
抓到其中一個詢問之后,才知曉了這件事,不過他倒是沒怎么為難這些妖龍,因為嬴盈看來,最適合做江水正神的,其實就是蛟龍屬。
因為蛟龍天生親水,又有行云布雨之能,如果肯安心在龍王廟里當大爺,其實對百姓是有好處的。
而他們占據山河的初衷也是為了修行,如果能和百姓秋毫無犯,還能設廟享用香火,其實是雙贏的局面。
“你應該聽說過這位碧海龍宮太子吧?”蘇御問道。
嬴盈像是想起什么可笑的事情,捧腹道:
“這小子還是很出名的,出了名的能屈能伸,而且八面玲瓏,交友廣泛,妖族也不會輕易去惹他,據說是因為這小子伺候過妖祖一段時間,”
蘇御皺眉道:“這就是所謂的黑白兩道通吃嗎?”
“哈哈,你想多了,我說的交友廣闊是在調侃他,實則是指他仇人遍天下,”
嬴盈道:“他老子熬燭都沒膽子惹魔宮,結果這小子剛入飛升境,就去找我二哥單挑,結果差點被剝了皮,不過在破碎山河確實沒人會針對他,各大妖王雖然不屑與他為伍,但不得不承認,借著妖祖的光,阿房也得給她三分面子,這就是為什么,他大張旗鼓的來太平洲,不論人族妖族,都沒人攔著他。”
蘇御奇怪道:“妖龍和妖祖怎么又牽扯到一起了?我聽說蛟龍屬和山河洲的妖族不是一回事啊?”
“兩者當然不是一回事,”嬴盈道:“熬云究竟是怎么傍上妖祖這顆大樹的,我不清楚,但是關于此人的傳說倒是不少,說出來笑死個人。”
“據說妖祖踮踮腳,熬云就會屁顛屁顛過去給妖祖脫鞋子洗腳,妖祖吐瓜子皮,無論吐出多遠,熬云都會第一時間將瓜子皮給撿回來。”
“他時常以妖祖家奴自居,但天下人都喜歡叫他白龍馬,意指坐騎。”
蘇御笑道:“這么看來,這個人也算是個人才。”
嬴盈道:“我猜他這次來太平洲,第一個要見的人,肯定是我二哥,兩人都極為嗜賭,熬云自從輸給二哥之后,就一直想在賭桌上搬回一局,我給二哥去封信,瞧瞧他們倆是不是已經碰面了。”
事實上,嬴盈猜的不錯。
這倆賭鬼已經碰頭了,天下萬般事物,莫不再兩人賭局之中。
“嬴老哥,你猜那個小娘子是左腳先邁出店門,還是右腳先邁出?”
兩位風度翩翩,姿儀不凡的俊美男人,立在一座胭脂鋪外,打量著鋪子里那道窈窕倩影。
嬴兗略一計算,就已經得出結論,此女必然是左腳先出店門,
“算了,這個太好猜了,換一個,”
熬云的目光在街道上打量一番后,笑道:“快入夜了,城門即將關閉,從現在開始,離城的人是單數還雙數?”
這個就全看運氣了,猜單雙是很難把握的,畢竟誰會在城門關閉之前離開,他倆也摸不準。
嬴兗淡淡一笑:“我猜單數。”
“好,那我猜雙數,咱們靜觀其變,”熬云點了點頭。
最后,嬴兗嬴了。
因為在城門關閉的一瞬間,雖然還是雙數,但嬴兗自己出去了,于是成了單數。
他出去的同時,城門剛好關閉,熬云已經沒機會出城補上雙數了。
兩人的賭注是一拳。
于是熬云挨了一拳,七竅流血,掉了兩顆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