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道:“我背。”
“那行,我現在就回,”
說完,嬴盈一動不動的站在蘇御面前,笑容古怪。
蘇御愣道:“還有什么事?”
嬴盈道:“不和我道別嗎?”
蘇御笑道:“保重。”
........
幾天后,嬴盈返回清河縣。
她第一時間來到一心堂,見到了秦清和趙玉京,以及一名相貌異常威武的武者。
秦廣也來了。
“一個九品通玄,一個玉璞巔峰,真要出事,他倆可護不住你,”
嬴盈大大咧咧的坐上秋千,腳尖一點,搖蕩起來。
秦清心語傳聲給秦廣,告訴了他嬴盈的身份。
秦廣微微點頭,雖然他這輩子沒有服過輸,但是面對像眼前這位成名數千年、名揚天下的頂尖人物,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我才活了九十歲,人家都幾千歲了,不如她也很正常。
嬴盈似乎從秦廣的目光中,看出那么一絲不服氣,冷笑道:
“天下武道,出自武廟,十哲七十二賢,一大半都不被我放在眼里,老頭,九品武者見到我,是要磕頭的。”
秦廣雙目一瞇,已然動火,好在他城府可以,只是淡淡道:
“魔宮第三把交椅,秦某怎會小覷?”
嬴盈笑道:“你是蘇御的老丈人,壓他一輩,但是在我這,不知低了多少輩,稱呼我一聲前輩,一點不為過。”
秦清也受不了嬴盈的囂張跋扈,只能不斷眼神示意秦廣,不要動氣。
趙玉京道:“蘇御讓你來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嬴盈道。
趙玉京道:“天墉城主、天官樓主目下就在清河縣,秦小姐的安危不用三殿下費心了。”
“那感情好!”
嬴盈說走就走,干脆利落。
她才不愿意和幾個小輩相處,蘇御和他們關系不錯,但自己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
“祖壽何在?出來受死!”
一道極為好聽的女聲,響徹整個清河縣上空,幾乎每一個人都聽的真真切切。
尚在秀水塢的嬴兗,聞聲大喜:“哎呦,我妹子來嘍。”
說完,身形化作一縷青煙,尋他妹子去了。
嬴盈和祖壽之間,是有一段恩怨的。
天下皆知,嬴氏三兄妹是沒有朋友的。
但嬴盈在很久之前,還真就交了一個朋友,準確點說,是酒友。
難得這世上還有和她一樣嗜酒如命的女人,兩人常常見面,不醉不歸。
但后來,嬴盈主動來找,發現朋友的山門被舉宗屠戮,而她的那位朋友,尸體就躺在半山腰上,一道劍痕從脖頸劃至小腹。
從那以后,嬴盈一直都是獨醉,再也沒有可以陪她一醉方休的人了。
與其說嬴盈是在憤怒祖壽殺死了自己的友人,不如說祖壽斷絕了她與人同醉的機會。
這就像是一件心愛之物,被人摧毀一樣。
難得在這里遇到祖壽,這筆賬可以算算了。
他們都算太平洲的外來人,單獨廝殺不算壞了規矩。
當然,由此會引發怎樣的后果,嬴盈一點都不在乎。
魔宮不動城,向來沒有瞻前顧后這一說。
再說了,事情鬧大了,背鍋的又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