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三人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雖然不知來者是誰,但庇護宮城長達千年之久的法陣被對方如此輕易擊破,可想而知,對手有多么恐怖。
韓愈皺眉望著那道已經開始登上臺階的身影,沉聲道:
“雖然不知道友是誰,但你現在已經犯了一個大錯。”
他看不出對方來歷,但深知肯定不是太平洲本土人士,因為整個太平洲都有哪些出類拔萃的人物,他這里清清楚楚。
外人是不能在太平洲搗亂的,這是三教百家訂下的規矩。
尤其是像賀若亭這樣的仙種選手,是得到庇護的,除非他像蘇御那樣,接受蓋勇的挑戰,光明正大,這樣誰也不會說什么。
嬴盈冷笑道:“我來不是殺人,是談事情,當然,事情如果談不妥,我照殺不誤,為了避免你們不自量力,我叫嬴盈。”
殿門外的三人同時大震,臉色劇變。
片刻后,鐘離一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以免冒犯到這個臭名昭著的女魔頭。
“三殿下插手太平洲事務,已然犯了大忌,這一點三殿下應該知道,”韓愈沉聲道。
“閉嘴!本尊不讓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把嘴閉上,”
嬴盈也就在蘇御那里是好脾氣,至于其他人,他們要面對是沒有受到蘇御道心影響的純粹魔頭。
三人主動讓開道路,任由登頂的嬴盈大大方方的朝著大殿走去。
對視一眼后,三人默契跟上。
就算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坐在了只有大秦皇帝才能坐的寶座,三人仍是噤若寒蟬,一個屁都不敢放。
嬴盈高坐皇位,如女皇臨朝,淡淡道:
“陳恪死在阿房手里,也就把人家的本命宮殿搗毀一角而已,雖然自不量力,但多少贏得了一些死后的名聲,聽說你和他曾是道侶?”
鐘離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
嬴盈嗤笑道:“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鐘離心中大恨,卻仍是一言不發。
“哼!”嬴盈冷笑道:“本尊雖然沒有道侶,又是出身魔宮,但如果將來與誰結為道侶,必然是永生永世不做更改,像你這樣的女人,也就陳恪這樣的蠢貨看的上,他的仙劍【對酒當歌】,就扔在阿房宮外的荒野上,阿房一直在等著一個有膽子人去拿,可惜,有種的畢竟是少數。”
鐘離袖中雙手緊握,默默忍受著對方的侮辱。
大秦王朝沒有人可以與眼前的魔頭抗衡,甚至整座天下,也沒幾個敢隨意得罪對方的。
鐘離有自知之明,所以她不會和陳恪一起挑戰阿房,自然也就不會得罪比阿房更狠的嬴盈。
幾番挖苦之后,嬴盈敲打著龍座扶手,目光又轉向賀若亭,道:
“戾氣太重,影響了道心,天賦倒是絕好的,可惜師父不行,若是入我魔宮,由大哥親自指點,說不定你有望進窺飛升境。”
一句話,同時嘲諷了韓愈和賀若亭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