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難怪武大如此喜歡那個姓潘婆姨啊!
等等!
武大是誰?
算了,不重要!
陸爽抹了一把嘴角,掛上一副如沐春風的笑容,“二娘子說得甚是,為夫并未介意!”
這可不是陸爽順著媳婦的心思去說,而是一種本能,雖然腦子里記不起太多關于曾經那個年代的婚禮畫面,可有沒有紅蓋頭……還真不介意!
“那咱們走吧,良辰吉日近了!”
女子緩緩伸出了手,陸爽直了直腰,伸手抓住那柔夷,然后往自己這邊一拉!
“呀!”
女子一聲驚呼,只覺得自己被人攔腰抱了起來,出于本能,她伸出自己的手牢牢環住了夫婿的脖子。
“哈哈哈!”
陸爽一聲長笑,抱著懷中的美嬌娘朝著花轎走去。
嗩吶、鑼鼓的聲音再次響起,春風得意的新郎官陸爽騎著白馬走在了前頭,后邊是一步一搖晃的花轎,竟也不怕把里面的新娘子給顛簸吐了。
幸得,朱雀大街第一號宅邸距離長興坊并不算遠,一路搖晃,兩刻鐘左右,被顛簸得微微有些發暈的新娘子就被陸爽再次攔腰抱了下來。
大唐成親禮儀都是在下午黃昏,所以結婚結婚,顧名思義也是結昏!
成親的禮儀,無非是拜天地、拜高堂,再對拜。
陸爽沒爹,典型的女子最喜歡的丈夫模板,有車有房,父母雙亡。
高堂之上,卻不是陸爽的二叔,而是陸家家族最德高望重的老人。聽二叔說,那是當代陸家的家主,正五品大員、大儒,名叫陸德明,稱呼叔公。
不過,陸爽那位神色肅穆,鬢發梳得一絲不茍,一看就很嚴肅的老者沒有絲毫印象。
將新娘子送入洞房,結婚的禮儀就算是走完,剩下的事情……嘿嘿,那是陸爽一個人的事情了,不允許別人幫忙的說。
不過,在做那些不需要幫忙的事情之前,作為新郎官,還得走出去在婚宴上陪酒,而新娘子……按照規矩,只能餓著肚子等著自己的丈夫應酬完畢。
酒宴上,看似十分嚴肅的老者端著酒杯拉著陸爽笑著道:“樂安分家的小子,老朽本以為你們這一支要消沉許久,卻是沒想到,到你這娃娃這里,小登科后就要大登科啊!哈哈哈,好!我陸家后繼有人!”
陸爽有些摸不著頭腦,小登科大登科他都曉得是什么意思,前者是結婚,后者是當官,可是,官位從何而來?
想不通這些癥結,陸爽只能賠笑道:“全賴叔公提攜!”
哪知,陸德明卻是笑著搖了搖頭,“你自有貴人呢,哪里需要我來提攜?”
這倒是讓陸爽更加摸不著頭腦,正準備問問,可那位叔公已經坐了回去……
酒過三巡,菜入五味,陸爽這個終于被賓客們放過的新郎官,在賓客們一臉壞笑中,轉身前往自己的臥室。
推開門,只見一個身穿大紅袍的俏麗女人正彎著腰,將手伸向桌子上的珍饈,女人的頭正好偏過來朝著門口。那一臉偷吃被人丈夫抓得正著的嬌羞給本就美貌無雙的容顏再度添上了幾分色彩,一時間,讓門口的青年看癡了。
女子吐了吐舌頭,囁聲道:“大,大郎,奴有些餓了,不是不等你!”
咕嚕!
陸爽咽了咽唾沫,視線里只有那條俏皮的舌頭!
“大郎,你生氣了么?”
女子怯生生的聲音傳來,將豬哥一般的陸爽喚醒。
他情不自禁抹了一把嘴角笑道:“哪來那么多規矩,餓了不就該吃東西么?膳食冷了吧,為夫讓府里人熱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