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哪里跌倒了就從哪里爬起來?
鄭仁基眉頭皺了皺,總覺得女婿這是話里有話,可一時間又想不通關鍵點,只能作罷道:“老夫倒是要你來開解了,走吧用膳去。”
午飯之時,陸爽依舊沒有看到鄭繼伯以及鄭家和自己同輩的人。
沒看見其實也挺好,指不定能少不少冷眼。
陸爽倒是樂得如此,一頓午飯還算吃得舒心。
歸寧之禮便在夫妻二人吃罷午飯走出鄭府這一刻起畫上了句號。
返程的路上,鄭麗婉好奇問道:“大郎,奴聽說皇帝皇后、魏公還有叔公都來找你了,他們找你做什么?”
“皇帝找我要字!魏公找我學文體!”
陸爽自然不會隱瞞,笑著一句話帶過,“叔公找我要斷句符號。”
“嚇!”
鄭麗婉管中窺豹,卻已被震驚到,“大郎,原來你這么厲害啊!”
“當然,為夫文武雙全!”
“是么?”
“對呀,皇帝都找我要字,不能謂文呼?”
“那武呢?”
“晚上你就知道了!”
大郎你好壞!”
“有么?”
“有!哼!對了,都說皇后莊重典雅,是這樣么?”
“沒注意看......”
馬蹄在陸爽夫婦的言談之中飛快交替,沒多久便抵達了長興坊。
本是陪伴家人的休沐,陸爽卻沒辦法將下午的時間花費在鄭麗婉身上。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手里的事情這才開始做,好多事情需要去考慮。
鄭麗婉也未去幽怨,反而是十分體貼地給自家郎君送去了白開水。
另一邊,自打借著有事兒為由頭回避了的鄭繼伯在午膳用完之后終于回到了府里。到底是因為被打臉覺得中午不好意思露面,還是因為不想和陸爽一起吃個午飯而不路面,這就不太清楚了。
尋來管家,詢問了一番,鄭繼伯邁著步子來到了弟弟的書房。
也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一副新做的牌匾頓時出現在了鄭繼伯的眼里,那是一副行書,寫著“坦蕩”二字。
再移動視線,瞄了一眼那落款之處,鄭繼伯冷笑道:“喲,二郎很看中你這女婿嘛,手跡都給掛墻上了!”
“大兄!”
正在看書的鄭仁基幽幽一嘆,放下書冊道:“您能不能不要跟個小輩一般見識?麗婉沒能進宮又不是陸革新的錯,那不是魏徵諫言,皇帝賜婚么?況且,革新適才還給咱們出主意來著呢!”
“哼!”
哪知鄭繼伯根本不領情,冷哼一聲道:“毛都沒長齊的娃娃,能給我鄭家出個什么好主意!你這是見著他是你女婿,有意降低了要求!也罷,你們才是一家人,為兄倒是成了外人了。話不投機,走了!”
“大兄!
鄭仁基出言叫住了剛剛轉身的兄長,深深吐出一口氣道:“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陸革新雖然年輕,腦子卻是好使,不然也不會在九日以為想到改革烽火處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