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夢里,有什么東西嘛?
還沒定心,就窺那掉落的金幣,發出脆響。
迸出云霧。
然后,近似種子一樣落地生根。
很快就融入黑幕之中。
一株金色的幼苗慢慢浮現,左右搖曳。
并且轉眨眼開始茁壯起來。
越長越大。
并最終變作一棵金光閃閃的搖財樹,枝葉開花結果,生出一串串的錢墜子。
此等變化,使得陰沉如海的精神世界,多了一絲絲光亮和生氣。
林開上前走到樹下,摘了一塊金幣下來。
入手,卻爆成一團香煙,有如沒有實體。
“這……”
林開。
……
與此同時,另一頭。
太安市郊外的一片荒郊野嶺。
一個穿著白色運動服,戴著鴨舌帽的男子,正在用鐵鍬挖著一個深坑。
而在他的腳下,躺著四個鮮血淋漓的人。
其中三個已經沒了體溫,成了尸體。
一具骨骸,甚至頭顱都已經被砸碎,掛著紅白之物。
這時的天空已經泛起了一絲魚肚白,應該馬上就要天亮了。
“咱們老百姓啊,今兒真阿么真高興…”
帽子男一邊挖著坑,一邊嘴里哼著小曲兒,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看這場景,他是想要將這幾具尸體給埋了。
“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地上的四人中,唯一一個還保有意識的人,嘴里不斷吐出血水。
伸出殷紅的手,抓住帽子男的褲腳,含糊不清的哀求著。
這人的下半身已經完全成了爛肉。
腹部更成凹陷狀,但即便如此,還沒有咽氣。
生命力驚人。
帽子男聞聲,放下了鐵鍬,低頭俯瞰著后者。
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雙眼瞇成一條縫隙。
語氣無比溫柔,但眉目開闔間隱現的一縷眸光,卻異常冰冷。
“不好意思呢…你們對我而言,已經失去了價值,作為玩具,我從你們身上已經體會不到任何樂趣了。”
“乖…聽話,你看我對你多好,死了都讓你們小隊的人葬在一起,充分體現出了你們的團魂。”
“殺了我…殺了我…”
地上的人,雙眼中流出淚水,進氣多出氣少,聲若細蚊的念著。
帽子男的笑容變得有些病態,屈膝蹲了下來,并伸出手指,擦著對方的淚水,“不要哭,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話雖如此,但他指尖的力度卻開始加重!
使得手指生生按進了這個瀕死之人的眼窩中。
將其眼球直接捏爆。
后者軀體輕微的顫抖,連痛苦的叫聲都發不出來。
直接一動不動,也不曉得是昏厥過去,還是死了。
“呼…終于安靜了。”
帽子男站了起來,甩著手上的血水,拎起鐵鍬繼續開始干活。
“大年三十講的是辭舊迎新…”
“咱老百姓今兒真啊么真高興…”
這人又開始唱起了歌。
但驀然,心情不錯的他,內心深處傳來預警。
還不等帽子男反應過來,他的耳畔突然涌入一陣鐘響。
這股恐怖的聲音,當即使得他雙耳飚出鮮血,連耳膜都被震碎。
身影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
瞬間,他扔掉了鐵鍬,驚愕的轉首望向了遠處,那里是燈火通明的建筑群!
瞳孔失焦的他,呆滯的瞅著城市的一個方位。
半晌,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雙眼發亮:“好有意思…剛剛的那股力量,是什么?”
說完,地上的幾具尸體也不管了,直接壓了壓頭上的帽子。
雙腳爆發出了可怕的力道,整個人化成一條殘影,以比獵豹還要讓人驚悚的速度,奔跑而去。
“哈哈哈哈…新玩具,我來了!”
淡淡的夜色下,一陣有些癲狂的笑聲,隱隱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