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聞言微微一笑,“沒必要,一個氣境的莽撞人而已。”
他轉身向著兩位神靈抱拳道:“還要多謝兩位給陳某撐腰壯膽。”
楊游神擺手道:“唉,陳公子不怪我等丟臉就好,咱們正神規矩多,不能使雷霆手段,致使一些不知天高地厚凡人,都對咱們都失去敬畏。”
陳元道:“利欲熏心罷了……”
三人聊了一會,楊游神和孫土地便向陳元告辭。
陳元從懷里拿出兩個木盒,木盒里,都封著五十枚紫金錢,一個恭祝孫土地高升,一個感謝楊游神的幫助。
三人推讓片刻,兩神終于手收下了禮物。
五十枚紫金幣,別說孫土地,就算對揚游神來說,都是一筆不小的橫財,兩神笑逐顏開的和陳元辭別而去。
送走了兩位神靈,陳元讓槐精自去歸位,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離開了土地廟,向著自家的破院子走去。
看著自己孤零零的影子,陳元就不由嘆息了一聲,這就是為什么他明明有神靈撐腰,李家還敢跟他頂牛的原因了,他的勢力實在太單薄了,一個人可沒辦法控制一個上千人的烏堡,他如果繼續這樣下去,別說李家,將來蘇家三人都有可能將他架空。
他總不能大開殺戒吧!
看來,這老陳家的人,也不得不用起來了。
但大槐堡老陳家,除了陳元讀過書之外,只有兩個讀了兩年私塾,算是認得幾個字的年輕人,另外有三個是堡里的壯丁,農閑時練過幾天武,除此之外,陳家上下全都是目不識丁的農夫農婦。
要想依靠這樣一群人去管理莊子,呵呵……
第二天,陳元人在土地廟后殿中置辦了幾桌酒席,又讓每天早上都去他家掃灑的陳彪去通知陳家人,晌午去土地廟吃席。
說是晌午吃席,一大早,陳家人就拖兒帶女的去了土地廟。
鄉下人有幫灶的習慣,陳家女人老老少少十來口人涌進了廚房,讓后廚一下子紛亂起來。
好在土地廟每年都有慶典廟會,每年慶典,堡里的大戶都會出錢在廟里擺流水席,所以這里的后廚相當寬敞。
陳家的男人們就聚集在后殿院子里,曬太陽說閑話,他們一個個滿面紅光,手舞足蹈,大聲的說著一些不著調的話。
到了晌午,陳元走進后殿,原本嘻嘻哈哈正說的熱鬧的陳家男人們,一個個都像被點了穴一樣,收了聲音,站直了身體,僵硬的向陳元行禮問好。
自從陳元用法術懲治過陳家幾個得寸進尺的家伙之后,陳家人對他就變得十分畏懼。
陳元也懶得客套,直接宣布開席。
女人和孩子不能上席,陳家十四歲以上的男子一共十六個,坐了兩席。
不用說,陳元坐了上席首位。
大槐堡是個只有千人的小地方,昨晚發生的事情,到了今天早上就已經傳遍了每個人的耳朵。
關于昨晚的傳言,聽在陳家人的耳朵里,簡直如同仙音,讓陳家上下還沒有飲酒就已經半醉了。
陳元端起酒杯,請大家喝一杯團圓酒,祝福請安的聲音頓時此起彼伏。
陳元放下酒杯,等到席面上再次安靜,便自顧自的開始說話,“凡富貴長久的世家,必有森嚴之家規,爾等上次之所以被我懲處,就是太沒規矩之過。”
“今日,我為陳家立下規矩,汝等都要認真遵守,否則……”
說道這里,他環視一周,沉聲說道:“如果有人不尊我的家規,那么他也別怪我不再認他這個親戚!”
“我的家規不多,你們都要記牢了。”
“第一,敬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