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和自己人有了矛盾,又功成名就,總不會還回去討好他們吧。”
唐言笑道:“況且正好港片在尋求獲得國產片同樣待遇,吳思元不是一直在走動嗎,我們也可以提提條件。
金像獎協會、導演協會等各個協會,老是那些老一輩人把持著,完全可以放一些青年導演進去,就林朝賢的成績難道沒資格嗎。”
這...
竇守方搖搖頭:“總局倒是沒想過,只是在開會討論什么時候對港片開放。”
“那不是可惜了,總不能白給他們好處吧。”
毫不客氣地說,港片的生死現在就握在上面手里,進不來內地,本土市場萎靡,東南亞市場也一樣,全都被好萊塢大片占據了。
《無間道》那什么救世之作...每年來一部《無間道》都救不了香江電影。
沒市場,沒人看,又走不出去,必死無疑。
這么重要的一個砝碼,竟然輕飄飄地讓出去了,也太可惜了。
不光是金像獎等各種協會塞一些林朝賢這種的青壯派,以及親內地的人進去,甚至最好是放開金像獎的各種苛刻要求。
雖然未來金像獎已經變成了城市獎項,不過現在還是有很大影響力了。
一座影帝、影后獎杯,放在內地演員身上,對身價和名氣的提高,絕對是肉眼可見的。
金雞百花不夠分,而且要照顧一些文藝工作者。
金像獎就是最好的,給內地演員抬名氣的獎項,還可以用好幾年。
名氣一大,內地那些外行的資本,也就不會只盯著香江明星了。
竇守方從電影局副局長退下來,就一直在銀督機構,坐著“前線”的工作。
唐言也就把自己針對香江影壇的一些計劃,或者可以說“戰略”,大概說了下。
“你啊,不去搞統戰工作,真是可惜了。”
消化完唐言的想法,竇守方驚嘆不已。
分化香江電影人,滲透、開放金像獎限制,借金像獎抬高內地演員的名氣,擠壓香江演員的空間......
等等一系列的操作,如果真的順利的話,那香江電影影壇,就真的融合進內地了。
又聊了一些更深入的東西,竇守方帶著滿心的驚喜離開了。
唐言也是無奈,這個年代必須要依仗香江影壇的力量。
內地的導演,不管是學導演還是學攝影什么的,基本上都是學院派。
學院派的老師們,教的全都是藝術,給學生們灌輸的,也都是電影的藝術。
甚至于國內沒有自己的電影理論體系,北影剛建成的時候。
表演系講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導演系講蘇連史詩電影。
那個時候的蘇聯電影是什么呢?
《戰艦波將金號》《雁南飛》...都是這種,藝術性很高的。
所以那個時期的國產電影,很有藝術性,又不是那種很擰巴的文藝片。
大概八十年代,國際形勢變好了,和歐洲有了一些交流。
學校的老師一看,英格瑪博格曼的東西好啊,歐洲藝術電影厲害啊。
那就學!
然后我們開始接受歐洲藝術電影的教育,這個藝術和蘇連的藝術不一樣。
所以80年代之后的學院派,就跟之前的學院派不太一樣了。
這就是第六代導演,混的最差的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