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考上了電影學院播音系高職班,和劉雨菲同一級。
只是年紀差了13歲。
現在也是一名北影的學生了,吃住都在學校里。
“宿舍錄的?”徐征一臉不信,唐言、沙易、沈藤也不是外行人,這聲音不可能是在非專業的房間錄的。
錄音棚不止是安靜那么簡單,不是說找個安靜的房間就行了。
那要強吸聲、強隔聲,要不然普通的房間,光是墻反射回來的聲音,都不好處理。
黃博解釋:“是這樣,拿四根粗木棍裹上軍用棉被,再把宿舍被子拿來蓋在頂上,就那么趴在里面,用麥克風錄音,這樣錄出來的聲音干凈,效果好。”
還能這樣...
牛逼!
唐言也笑了:“這回賺了不少錢吧。”
黃博道:“就賺了1000多塊生活費,賣給人當彩鈴。”
徐征他們對這個商業頭腦佩服不已,換了他們肯定是想不出來的。
“黃總不回去繼續做生意真是可惜了。
唐言開了句玩笑:“要回你爸知道了,不又得換條皮帶。”
黃博初中畢業就在青鳥唱歌,一開始一個月賺幾百塊,第一次拿錢回去向他爸炫耀,結果被懟了回去。
沒過多久,一個月最多掙2000快,他把這錢全都換成10塊的面額。
捧著一大摞錢,若無其事地站在月工資300塊的老爸面前,一副你快表揚我的樣子。
結果,換來一頓皮帶炒肉。
還是在部隊時候發的皮帶,結實的很,直接斷成了幾截,抽在身上嗷嗷叫。
后來賺的越來越多,索性就退學組了樂隊全國跑。
可是那時候唱歌的人越來越多,只能混個溫飽。
于是回家做生意,穿起了西裝,夾著公文包,當起了老板。
出行有司機,生活上有秘書。
就在快要磨滅自己的唱歌夢時,廠子倒閉,破產了。
他倒是沒有像同行黃鶴一樣,帶著小姨子跑路了。
關鍵也沒小姨子。
這次破產,讓他重新找回了夢想,打算再戰京城。
離開青鳥之前,他爸又抽出了新買的皮帶。
這回要是知道,考上了電影院又不好好讀書,凈鼓搗些歪門邪道,估計又要重新買一條皮帶了。
閑聊了一會,其實各自的生活都挺有趣的,都不是安分的人。
徐征有些羨慕地看著他們三個和唐言有挺多話說的,兩個師弟,一個老朋友。
就自己是外人,一點關系都搭不上。
也沒什么話還聊的。
總不能說去銀行存錢,結果人家工作人員轉頭沖同事興奮地大喊一句豬八戒來了?
好在唐言也扯了會淡之后,也說正事了。
“這次找你們來呢,是新片里有幾個角色,雖然都是配角,但是也挺重要的,有各自的特點,你們先看看自己的劇本。”
唐言把一小份一小份的劇本挨個遞過去,眾人接到劇本,都有些驚喜。
哪怕是成名了的徐征和沙易,他們倆也就是在電視劇里打轉。
黃博連戲都接不到,而且還要上學。
沈藤還是個菜鳥,除了在學校,還沒演過戲呢。
陶葒成名早,影后、視后都拿了,倒是不太看重。
都有些激動地拿著自己的劇本認真看了起來。
唐言也一邊說著:“老沙,你這個角色戲份相對少一點,一個警察,經常碰到同一個見義勇為的年輕人......”
“徐征和陶葒你們演兩口子,在吵吵鬧鬧中過日子,平淡但是并不平靜,就像那什么七年之癢......
博子你就本色出演,和家人鬧翻,獨自跑來京城當酒吧駐唱歌手......
沈藤是一個話劇團的小演員,演技尷尬沒法看,偏偏還特別自信,喜歡教別人演戲......”
簡單地概括了一下他們各自的角色,基本上就負責絕大部分的笑點了。
說完,喝了口茶,就等他們看完劇本了。
沙易戲份最少,也最先看完,不過還是等他們都看完,才開口:
“師哥,我這有啥特點啊,來來回回就那么幾句臺詞,也不換個花樣,看一遍我都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