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勛喝道“賠款送質子絕無可能”
書穎勸道“老梁,俗話說的好,識實務者為俊杰。現在我朝大軍集結,又有眾多部族歸附,我舉兵打進興慶也并非做不到。只不過我朝憐偽朝百姓,皇上不想生靈涂炭,才讓我和談。
此戰是偽朝主動挑起,而不是我們主動挑起的。凡是都要有代價的,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況且,你們不肯賠款,我回京也很沒面子。你們讓我沒面子,那就沒有辦法愉快玩耍了。”
梁勛冷冷道“南朝皇后這是在威脅嗎”
書穎笑道“別人給我面子,我就給別人面子。誰敢不給我面子,那我就把他的臉按地摩擦。你們不肯賠款,我只好讓將士們自己去拿了。”
梁勛道“賠款之事不是我能決定,我得上奏太皇太后和太后,由朝廷下這決定。”
書穎卻道“那來來回回要多久我不能早日回京,永興軍路和秦鳳路的十萬大軍駐扎在此,每日糧草要多少多耗費糧草卻無所得,這筆買賣就太虧了。你讓我們等偽朝回信,那就不是這個價了。”
梁勛氣沖沖的說“你怎么能如此不講理”
書穎搖頭“非也,非也我好歹是皇上明媒正娶的皇后,在我們中原當家主母都是要管家算賬的。要是管不好家,是要被嫌棄的。我現在就是為皇上管家,這不該皇上花的錢,我是不是得把控牢呢”
西朝的人被氣得吹胡子瞪眼,梁勛拂袖道“南朝也就這回打了勝仗,便自恃武力,目中無人了我們西朝全民皆兵,若是集結五十萬兵馬,拼死一戰,你們也討不到好處。”
書穎哈哈一笑“我是嚇大的嗎行,你回去集結五十萬兵馬,咱們接著打。”
梁勛已知道南朝有厲害的火器,連“鐵鷂子”都被滅了,再打下去,興慶府的精銳也擋不住南朝的火器。
“這事,我得與其他幾位同僚商量一下。”
“那就下回再談。”
到第二天中午時,忽傳來消息,南朝馬兵打下了耀德城。主將正是剛剛被書穎換回親眷的張棟,神機營、餒德軍、保安軍暫時在其賬下聽調,不過張棟可不敢在他們面前拿大。
因為威州、溥樂城、萌井都已入南朝囊中,耀德城已在南朝兵鋒之下。此時興慶來談判,就帶兵加強了耀德城的防衛。
張棟本是西朝一員能將,最了解西朝的軍隊的戰法和戰力,也十分了解耀德城一帶的地形。此時正想向皇后顯示能力,自然提起十二分精神來打。
機營在白馬強鎮軍司沒有浪費彈藥,這時也發了幾炮,西朝陣形大亂,由能火銃打了一輪,西朝的士氣崩了,張棟趁勢發起正面沖鋒,綏德軍、保安軍左右包抄。
一萬五千多西朝兵馬降了光俘虜就近一萬人了。西朝如今被打得連他們自己將士都不相信能戰勝南朝了,但是南朝有歸附的蕃軍騎兵和改造俘虜騎兵,讓西朝不成優勢。兩朝將士的士氣完全不同。
西朝談判代表得此消息,馬上求見書穎質問。梁勛目眥欲裂“你們還有沒有和談的誠意,你身為南朝皇后,如此無信小人的行徑,就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我們雙方還未簽下停戰協定,也僅是就交換俘虜達成交易。既然我沒有簽停戰協定,我自然就沒有必要傳令前線停止進攻。天下人為什么要恥笑我
書穎看了看自己帳下文武,蘇沅只低頭扶了扶胡須,種都鈐轄道“皇后娘娘之前沒有承諾,怎么算無信呢”
裴延慶起身道“皇后娘娘,天武軍基本滿員,現下在原白馬強鎮軍司駐地休整了半月了,剛剛張將軍他們打了一仗也該歇歇,現在讓他們上場吧。”
西朝談判代表團的人不由得一驚,裴延慶的七戰七捷的威名讓他們更加膽寒。
如果天武軍再動手,一定會攻打鳴沙,那么西朝的戰略防御的要地和一大片的黃河沿岸的農牧疆土盡失,只剩興慶府和西平府一帶的核心國土了。
西朝疆土本就是最小的,而此西北一大片土地都是干旱的荒漠,根本就沒有什么經濟效益,而且人煙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