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虹劍鋒銳無雙,本不需要時時擦拭。沈鈺這樣做,其實也是在養劍。時時勤拂拭,用時方能一往無前。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耳邊就傳來了梁如岳的聲音。不用說,肯定是有事!
“大人,陳先生來了?”
“陳先生?他又來做什么,不見,他來準沒有什么好事!”
“沈大人,不請自來,還望沈大人恕罪!”沒等梁如岳出去把人給擋住,陳先生自己已經走了進來。
“沈大人,你是什么時候惹到了黑衣衛的殿前司了?”
“黑衣衛的殿前司?等等,你怎么知道?”
“你真惹到他們了?你知不知道連總督大人,都對這些人忌憚三分!”
看到沈鈺現在滿不在乎的樣子,陳先生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總有些怒其不爭的感覺。
也不知道說這位沈大人是無知者無畏呢,還頭鐵呢。
殿前司都是些什么,人家可是情報和行動一把抓,誰被他們盯上的晚上都睡不好覺。
可這位爺倒好,明顯惹到他們了,還滿臉的不在乎。
大哥,你就是個知府而已,在人家面前就是個芝麻綠豆大的官。
不過,當看到沈鈺那一絲不茍擦劍的樣子時,陳先生張了張嘴但隨后又閉上了。
好吧,這位沈大人早就不是自己之前認識的沈大人,人家現在的確有這樣硬剛的資本。
而且這一次,沈鈺給他的感覺更可怕了。一開始看到對方的時候,只是感覺對方變得平平無奇。陳先生心里很清楚,那是返璞歸真!
當再度仔細探查對方的氣息時,卻又感覺好似浩瀚如海,又無形無質難以捉摸。
而這時候對方似乎也有所感覺,就抬頭看了自己一眼,僅僅只是一眼,就讓自己從頭到腳遍體生寒。那眼神可怕,那一閃而逝的劍勢更可怕!
要是真遇上什么事情,大不了人家這個知府不做了,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多稀罕。
可對于朝廷而言,對于這樣天才拉攏還來不及,怎么會輕易放他流入江湖中。損失了這么一個天才,那可是巨大的損失。
這些天才總是有特權的,所以不到萬不得以,即便是朝廷也不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陳先生這么著急的過來,可是殿前司的人出手了?”這時候,原本正在擦拭寶劍的沈鈺終于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讓他們來,出了什么事情,本官來抗!”
“沈大人,這一次不同以往。沈大人可知,殿前司的統領在朝堂上對沈大人一陣猛夸!”
“他說沈大人以一己之力將千血教所有據點拔出,幾乎將整個千血教橫掃。功勛卓著,理應嘉獎。而且還說如沈大人這等人才,怎能只是區區的一個知府呢!”
這些聽著是好話啊,聽的沈鈺都覺得有些不對了“他們還能這么好?能不計前嫌的在朝堂上給我說好話?”
“沈大人怎么還沒聽明白,他們當然沒這么好,他們這是在給你挖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