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多年，他費盡心機算計了不知多少高手，往大陣里獻祭那么多人，才能讓這座大陣有如今的光景。
不光是高手，即便是尋常百姓，其實也在他的算計之中。
若是有心人調查的話，就會發現這些普通人的壽命，似乎比以前縮短了不少。
按說靈氣已經增長過一次，受靈氣滋養之下，即便是這些尋常百姓們也應該大有裨益。
不說百病俱消，但起碼也多少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可事實上并非如此，靈氣暴增之后，百姓的平均壽命反而是縮短了太多。不是靈氣侵蝕了他們的身體，而是他們的精氣神被偷偷抽取而已了。
李默成布置的這座大陣不僅在汲取著源源不斷的靈氣，也在數以億計的百姓的精氣神供養著。
這件事情無人知曉，他也從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這世間絕大多數的高手都是高高在上，對于尋常人他們都視之為螻蟻，怎么可能去刻意觀察這些。
況且就算是陳行這樣關切百姓的人，也從未發覺過著一點。生老病死本是尋常，壽命也是有長有短，誰又會看到這些。
單憑大陣的布置就可以看出，李默成的確是個天才，將不可能變成了可能。
以這樣的大陣，他的確有資格持之與那些沉睡的老怪們相斗，甚至完全不落下風。
只不過現在靈氣暴增尚未開始，大陣之中絕大部分力量還沒有被完全激活，是以這座大陣還不是最完美的狀態。
正因為如此，李默成才會不甘心。更不甘的是他費盡心機，耗盡了心神，花費了一輩子的經歷才布置完成的陣法。
本以為是天下無敵，結果卻連人隨手的一劍都擋不住。
苦心的奮斗終究是難敵真正的天才么，這是何其悲哀，何其的不公！
“他死了？”看著這一幕，陳行一時間陷入了迷茫之中。
自己曾經最信任的，視之為皇朝依靠，天下百姓依托的人，那個滿口仁義道德，滿臉憂國憂民的人，卻是一位徹頭徹尾偽君子。
現在這個偽君子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各種情緒一時間涌上心頭，讓他不知道自己該是什么樣表情，是該欣喜，還是該憂愁！
“陳大人，陳大人？”
“沈大人！”在聽到沈鈺的呼喚后，陳行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旁邊這個年輕人。
剛剛那股劍氣雖然一閃而逝，可陳行能感覺出來究竟有多可怕。世間無敵，不外如是！
這個曾經自己看好的年輕后輩，現在卻是高高在上，讓自己只能仰望！
差距太大，大到讓自己可能連背影都看不到。或許人家一直是在哄著自己玩呢，之前自己把別人當后輩，這個后輩說不定把他當棒槌。
“陳大人，這座大陣也算不錯，我能感覺的出來其內的力量還未被完全引動。未經歷過暴增靈氣的洗禮，這座大陣還不算完美！”
沖陳行笑了笑，沈鈺接著說道“李默成雖死，可大陣猶存，如今已是無主之物！”
“陳大人之前不是執劍人么，除了他之外，你應該是掌控這里最深的人了。試試看看，能不能把這座大陣掌控在手！”
“此間事了，我還要回曉州，就不跟陳大人多聊了！陳大人，后會有期！”
“沈大人，沈.......”
剛想要開口想要說什么，下一刻陳行卻突然發現眼前已經失去了沈鈺的身影，張了張嘴，最后也只能再度閉上，千言萬語化作了深深一道嘆息。
此刻的他，好像也沒資格對人家說教什么了。
此時的沈鈺已經來到了萬里之外，靜靜盤膝著地開始不斷領悟。
好不容易用了一張體驗卡可不能浪費了，別的不說，單是這草字劍訣在手，他就賺大發了。這一波下來，絕對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