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昆,這件事,你今天必須得和我說清楚!”
拉開帳篷,怒氣十足的話語一字不差,清晰無比的傳入金輪的耳中。
定睛一看,前方不遠處,原本桑昆所在的大帳外,已經人滿為患。
烈日之下,一個個高壯的身影林林而立,摩肩接踵。
或是身穿甲胄,或是單衣掛袍,探頭伸脖,凝視前方。
隨意撥開一條空檔,金輪直接從后方強行插了進去。
不過幾步之間,嗅中盡是真?大汗的味道。
沒有了一個個阻礙視線的斗大頭顱,金輪的眼前瞬間開闊起來。
放眼望去,人群中心處,桑昆和其手下衛士,正在和一個儀表堂堂,一臉正氣的中年壯漢對峙著。
舉目一轉,除了桑昆和那大漢之外,完顏洪烈正站在另一邊冷眼旁觀,眼神一眨一眨,又不知在打著什么主意。
除了他們幾人之外,又有幾個人引起了金輪的注意。
在鐵木真的帶的幾個護衛中間,正夾雜著一個半大孩子,虎頭虎腦,東張西望,一臉好奇。
在鐵木真的右手邊上,一個二十多歲的妙齡少女正掩面而泣。
輕帶霓羅織錦紗,銀鈴啜泣耳啼鳴!
如果不考慮右邊臉上一條長長的血痕,整個人也是顯得嬌俏玲瓏,小家碧玉。
“桑昆義兄,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朗鴛部落還存世的人,你到底放是不放!”
在那一聲聲怒氣值攢滿的狂獅怒吼之下,桑昆也只能眼神飄忽,默不作答。
他的臉色鐵青,很不好看,時不時瞥向鐵木真身邊的妙齡少女,眼神之中閃爍著幾許寒光。
桑昆那個氣啊,他怎么也沒想到,都半年過去了,一不留神,還被逃走了一個余孽。
這件事情,還得從半年前說起了。
那一次,桑昆劫掠朗鴛部落,由于金輪的出現,原本俘虜的一千多名女子四下逃散。
在金輪離開之后,桑昆又帶人,直接把這些人抓了回來。
當時桑昆外出劫掠,也是好好選了一個偏僻的部落,方才下的手。
所以這被金輪一番耽擱下來,抓回來的人居然還一個不漏。
帶著這些女人,戰利品,桑昆將他們安置在自己領地最邊緣的一個部落。
雖然是和他部落里的人一起生活。
甚至,有一部分人已經組建了新的家庭。
但是每日里,桑昆也是派了些人看管留守。
半年過去,也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所以他也漸漸的松懈了。
可是,沒想到!
就在他松懈的片刻時間,居然就有一個人偷偷逃跑,還告到了鐵木真那里。
也無怪呼桑昆默默無言了。
這事,他完全不占理啊!
可問題是,他也不好放了那些人啊。
不說他們肯不肯離開新的家庭。
這一放人,他屠殺子民的事件也就傳遍整個草原了。
現在死不認賬,就算鐵木真敢散布謠言,他也可以回懟。
畢竟,他們本就一直是針鋒相對,各憑手段。
面對油鹽不進的桑昆,哪怕鐵木真再怎么河東獅吼,也沒有什么辦法。
甚至,問那逃命的少女,她也不記得了關押她的地方。
這一下,直接就進入僵持局面了。
“鐵木真首領,請恕我直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