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街衙門里剩余不多的駐守捕快和雜役們各自忙碌,有的在處理元宵夜里發生的沖突群架,有的在審問從街上捉來的賊偷,倒是沒有人來管他們。
梁晉和姚聽寒樂得如此。二人在角落的兩張椅子上坐下,等總捕陸隼回來。
只是姚聽寒哪怕帶著狐妖面具,也遮不住如仙氣質,引得眾人不時側目,兩人哪怕是在角落里坐著,也免不了被人關注。
憋了許久,姚聽寒終于忍不住問道:“你不需要問我什么問題么?”
“呃……啊。”
梁晉這才反應過來,問,“你那噼里啪啦的法術,可以教我嗎?”
姚聽寒懵了一下,緩了緩,才搖搖頭說:“梁相公你明明會法術,又何必來消遣我?我還想問問梁相公,你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我門中法術?”
“我不知道。”
梁晉裝傻充愣,“你門中法術是什么?”
姚聽寒又搖了搖頭,不想說話了。
她覺得眼前這個捕快很是奇怪,但不管怎樣,之前梁相公的話,都還是可信的,所以她只能暫時相信梁相公。
或許梁相公修習了其他神通法術,與稷山書院的雷神一脈有些相似?
她這樣給自己找理由。
可是梁相公為什么又要說自己不懂法術呢?
梁晉死皮賴臉道:“我真不知道,你教教我唄。”
姚聽寒卻還是搖頭:“門中法術,恕不能擅自外傳。梁相公有意入我門,明年修行者大考,我可以為梁相公舉薦。”
“這樣啊。”
梁晉失望之余,把這句話記在心里。
他腦海里有山海繪卷,已然明確了目標。如果能早點得到修行的法門,那自然更好。如果不能,可以獲得機會,那也不錯。
他能感覺出來,現在幾乎是靠山海繪卷、憑本能掌握了雷神,可是要得心應手地使用,還是要再系統地學習一下。
還有,自己沒有入門就使用法術,這算是無照駕駛了。想要光明正大地使用神通,找機會進入稷山書院,“考個駕照”,還是有必要的。
修行者大考,這或許是自己修行的希望了。
姚聽寒就又問:“此案相關,你不需要再了解了嗎?”
梁晉明白過來,姚聽寒還是糾結于其師之死,梁晉說起了幕后之人,她便迫切想要尋根究底。只是她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就只好求梁晉發問。
梁晉搖了搖頭,道:“那是陸總捕的事,等他回來,自會問你。我和宋公野的對話,你都已經聽到了,你和陸總捕對話時,思路就能清晰一些。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姚聽寒不再說話,兩人之前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那邊打群架的吵個不停,原來是兩伙笨蛋總算找到一個簡單的燈謎,興奮之余,為了搶答燈謎,贏取答案干了起來。
雙方吵得興起,捕快們的勸解根本沒人去聽。
“都他奶奶的給老子閉嘴!”
值守的捕快終于不耐煩了,拔出大刀一陣臭罵,把兩伙人嚇得全都閉嘴,廳中頓時為之一寂。
真是熟悉的味道啊!
梁晉笑了起來,他在穿越以前,也曾經為這樣的瑣碎紛亂煩躁過。可惜當時自己不能拔刀。
“踏踏踏——”
在這尷尬的寂靜中,陸隼帶著老王一伙人大踏步走進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