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守劍神情略微恍惚了一下,有些驚訝地輕輕“咦”了一聲。
就在這恍惚的一瞬間,那年輕女子和梁晉同時動了。
年輕女子毫不猶豫地再次撲向云守劍原本所站之處,那個位置上面,云守劍所稱的修行者失蹤案兇犯還躺在原地,無力起身。
那應該也是個修行者,但很奇怪的是,梁晉的山海繪卷,無法從他的身上找到神靈。
剛剛梁晉一直在留神關注這個人,但現在卻沒精力去管了。
云守劍雖然恍惚了一下,劍勢有所減弱,但還是鋪天蓋地地向梁晉壓了下來。
梁晉本想躲開,但事到臨頭,卻發現自己根本來不及躲閃。
眼見無法躲掉,他就只能硬接了。
雷神錘!!!!
他以自己唯一精通的戰斗類法術迎了上去,一拳揮出時,山海繪卷里的雷神隨之而動,敲擊其腹。
“噼啪——”
電光四射,與云守劍的無形之劍撞在一起。
梁晉只覺壓力轟然襲來,整個衣袖轟然崩碎。他的雷神錘抵消了一部分劍勢,但澎湃的劍意仿佛大海中的滔天巨浪,豈會因為這一點抵消,就消于無形?
“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云守劍冷笑說道,用另一只手在揮劍的手上輕輕拍了一下。
這一拍之間,那劍勢就如同被點燃了炸藥桶一般,“轟”地爆炸開來。
梁晉瞬間就抵擋不住了,迎著劍的手臂皮肉崩碎,再持續下去,只怕骨頭都要被碾碎。
“碰!!!!”
一股熱浪猛然從旁邊撞了過來,把梁晉卷住,撞到了一邊。
梁晉悶哼一聲,“咚”地一下,直接把茅草屋的側墻給撞塌了,“咕嚕嚕”落在地上。翻身爬起,卻見原來自己所在的位置上面,衣著破爛狼狽不堪的年輕女子代替了自己,生生受了云守劍的一劍。
不,應該并不算是生受了一劍。云守劍的劍勢,自己雖然來不及躲閃,但那年輕女子攜著帝江的速度,卻能夠迅速向后一撤,卸去大部分的攻勢。
她只是挨到了無形之劍的邊緣,肩膀處被劃開了一長條口子,鮮血直流、顫抖不止。
“多謝。”
梁晉翻身起來,說道。他看到那女子已經趁著這一會兒的功夫把那中年男子搬出了茅草屋去,放在了遠處,心道帝江的速度,果然快到令人發指。
自己什么時候才能跑得這么快呢?
年輕女子并不回應梁晉的道謝,只是緊緊抿著雙唇,渾身因疼痛與恐懼,顫抖到停不下來。
不過云守劍并沒有繼續針對那年輕女子,相比起年輕女子,他更愿意針對梁晉。
“你竟然學會了稷山書院的法術?是聽寒仙子教的你么?”
云守劍聲音發寒,咬牙切齒,聽起來有抑制不住的憤怒。
梁晉如芒在背,卻瞬間明白了,這位劍宮大師兄,為什么會認識自己、如此針對自己,又為什么會對自己有如此大的殺意。
“我道是怎么回事……原來,不過是一條無能狂怒的舔狗。”
梁晉冷笑一聲,毫不客氣地嘲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