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影吩咐匯聚在她身后的一個個總捕說道。
“喏!”
眾總捕各自應命,都說道。
在場不僅僅是總捕,所有的捕快,都似暢快不已,憋屈了這么多天,終于能揚眉吐氣了。
但其中是否有其他心情的,就不得而知了。
這一刻幾乎所有的修行者——除了劍宮云師兄——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花總捕身上,但梁晉卻能感受到幾道目光,是來自于偵緝司同僚的。
是好奇自己,還是在警惕自己?
這些目光是為偵緝司,還是因修行者的身份而落過來?
梁晉不得而知。
不過現在,這不是他要考慮的問題,而是花總捕要考慮的。
管理偵緝司,是花總捕的事,而自己現在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那就是破案!
但想到了這些一點,梁晉覺得自己就有必要把觀察的范圍擴大到更多的群體上面。
他無聲無息地灑出了血檢術的“血源”。無形無色的“血源”首先落在了聚集他最近的幾個修行者和捕快身上,然后開始融入被附著者的血液,又向附近的捕快和修行者“感染”過去。
他就這樣一個人一個人地排查,“血源”飛快地向外擴散。
花總捕如此冒險的措施,已經發揮出了作用。
三大修行圣地的人被推出來跟花總捕交涉,強烈要求釋放那個剛剛被花總捕抓住,如今還躺在地上被釘住四肢的修行者。
花總捕又豈會松口?頂在前面和三大修行圣地的人強硬地打著嘴官司,只說那修行者侮辱偵緝司,還辱罵她這個偵緝司總捕,她必要找個說法。
她這樣說,便有人說她冤枉人。
三大修行圣地在此負責的三個長老態度一時強硬,附和身后同道,說花總捕可能冤枉了人,不如先行放開,好好說說,一時又態度強硬,表明花總捕這么做,絕對沒好處。
總之吵吵鬧鬧,所有修行者的注意力,都已被花總捕吸引了去。梁晉在側施展血檢術神通,根本沒有一個人能注意到。
修行者中,還有人在奔走串聯,興奮地把消息傳到外圍去,讓外面的人叫更多的修行者過來,言說偵緝司總捕動手了,都聚過來討要說法,讓那偵緝司衙門好好知道知道,修行者不是那么好惹的。
于是越來越多的人匯聚,還有人跑到了長安城去、附近的其他地方去,把更多的修行者召集過來,隨時準備干仗似的。
他們并不知道,他們如此行動,正隧了一個偵緝司小捕快的心意。
小捕快的血檢術“血源”正在人群里瘋狂地傳播、搜索,尋找和衣布上那一滴血跡一樣的DNA信息。
不消一會兒時間,那“血源”就把眼前的修行者“感染”了一大片,直沖修行者的最外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