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砸了咂嘴,這才回過味兒來:“怪不得姜皇叔會找我來說這門親事。敢情是他皇族中人,看上了我這寶貝兒子啊!”
梁晉翻了個白眼,道:“老娘你別想多了,這其中是有原因的……”當下把稷下學宮的情況以及姜皇叔給自己說媒的原因一說,說得二娘心都抖了三抖。
“所以說,這親事一說,咱們家就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了?”
“差不多就是這么個理。”
這頓晚飯吃完,二娘就有些郁郁寡歡。甚至沒有招呼梁晉回房洗漱睡覺。
不過到第二天一大早,二娘就重新元氣滿滿了。
自己這便宜老娘其他不說,情緒調節的能力,倒還是不錯的。
在送梁晉出門的時候,二娘還勸慰梁晉:“兒啊,你也別太灰心,這事說不準也是好事。皇族中人,到底還是挺有錢的,到時候一嫁過來,想必陪嫁也有不少,你這后半輩子就不用愁了。而且我聽那姑娘昨天笑聲歡快清爽,想必也是個好相處的人,能過得來,沒問題!”
這話像是勸慰她自己。
梁晉一個勁兒地點頭,然后就聽二娘又說:“到時候咱們再看看,能不能借著皇家的名頭,整些御酒出來賣,那咱們這南郊小酒館,必定生意興隆!就算真御酒不行,咱們弄些假御酒,貼個御酒的招牌,是不是也行?”
“那老娘你更得生意興隆了。”
梁晉對二娘的經商頭腦嘆服不已,連貼牌酒都給整出來了。
辭別二娘后,梁晉就獨自回到了稷下學宮王府,一邊修行的同時,一邊等待七日之約的到來。
這一天到了以后,偵緝司那里一大早就有人來了稷下學宮王府,請梁晉過去。
梁晉也早得很,早早起床洗漱吃過早飯,耐心等著。等偵緝司來人后,就和曾經的同僚相伴去了衙門。
這時的衙門里又是一番熱鬧非凡的景象,偵緝司大院里擠滿了人,有那天被念上名字的九位鎮武司巡察使,有偵緝司同僚,還有花總捕,以及各個巡察使招收來的麾下修行者們。
見眾人到齊,站在最前面高處臺子上的花清影終于開口說話:“人想必齊了,齊了的話,咱們就開始說正事吧。今日本應是張首輔和何尚書親自過來主持的,但可惜朝廷相召,他們卻過不來了。如此的話,就由我來簡單地說幾句吧。”
花總捕這么說,其他人自是不會去反對。畢竟她在長安城和修行者中間,還是有一點威望的。
花清影道:“鎮武司者,巡天鎮武,有先斬后奏之權,滅盡叛逆之能。這句話,我之前應該也與諸位說過,如今卻要單獨拿出來說一說。因此我鎮武司巡察使,不受尋常法律所限,無所顧忌。爾等加入鎮武司,就必須要與諸位巡察定下主從之誓,可明白么?不要與我講條件,說什么神朝律令,修行者不得使用主從之誓。這對鎮武司來說沒什么,什么叫先斬后奏,百無禁忌,爾等應該看看。”
眾人都不說話。
花清影又道:“我給爾等時間,供爾等尋思此事。想退出的,大可以退出。我不攔著你們。但是時候一過,爾等再想逃跑,怕就不容易了。到時候別怪我辣手無情,聽明白了?”
眾人都說明白,卻沒有一個離開的。
花清影點了點頭,表示她知道了,然后就命令諸位來當巡察使麾下的安排分組,各自排隊,準備定下主從之約。
這本是禁事,沒人愿意來參加,但巡察使眾麾下已然知道了,做好了心理準備,因此也就沒什么害怕的。
接下來,就是九個鎮武司巡察使,和他們找來的手下,定立主從之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