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死了只是件小事,宗家死去卻是全族的大事。
如果僅僅是宗家喪失了性命,那名分家會迎接嚴厲的懲罰,但丟失白眼,那名分家只能自裁謝罪。
失去白眼影響的不僅僅只是日向,還有整個村子。
白眼的血繼,在特殊場合,能夠發揮極其重要的作用。
族會還在接著繼續,以日足族長為代表的宗家成員譴責分家護衛,并且以此來警告剩余日向分家,絕對不能讓宗家先于自己死去。
日向藏無視了這些屁話,心情卻受到其余分家的感染,變得非常的低落。
日向藏不知道久違的族會是何時結束的,但人群漸漸散去時,他看見了分家族人臉上的失落,分家能夠壓抑臉上的表情,卻無法壓抑住心情。
這時,一道身影走到身前,日向藏抬眼一看,是自己的大伯。
日向雄手放在日向藏肩膀上,似乎在自言自語:
“藏,那名分家并不是為了保護宗家而死去的,而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兄弟,他是拖著殘軀回到的族地,自裁是減輕肉體和心靈的痛苦!”
日向藏點了點頭,他不知道日向雄說的話是真是假,但能夠說出口,就已經難得可貴了。
這番話,簡直就在挑戰日向家的秩序,而日向雄是宗家最為年長的成員。
沉吟一下,日向藏看向了日向雄,“大伯不要說這些讓人難過的事情,我有一件更加難過的事情要告訴你……”
“……”
日向雄面無表情,瞅了眼日向藏。
勸自己不要再說了,然后告訴自己更加難過的事情?你很不對勁。
不過,他已經習慣了日向藏的跳脫,對方口中難過的事情,或許是件好事?
“大伯,我今天不幸被三代目大人看上,未來可能要進入暗部。”
日向藏說出了悲傷和沉重的事實,苦著連看向日向雄。
“這的確是件難過的事情…”日向雄下意識點了點頭,隨后才斜著眼睛,瞪著日向藏,
“你能被火影大人看重是件好事,日后成為出類拔萃的上忍也不無可能,那時候我就放心,可以安心的合眼了。”
“那絕無可能,我絕對不可能成為上忍,除非我的籠中鳥消失…”
日向藏不小心說出真心話,而日向雄只是看了眼前者,將挑戰秩序的話語忽略,低聲道:“或許會有那么一天的。”
話題牽扯到籠中鳥,兩人逐漸停止了交談,籠中鳥制度是日向的根基。
即便是宗家之間,也對籠中鳥的問題忌諱莫深,不會過多的討論。
籠中鳥的制度已經維持了千年,能夠維持這么久,已經說明了制度完善性。
離開了宗家老宅,叔侄兩人朝著近乎相同道路返回。
之前的交談或許觸及到不應該提及的領域。
但不可否認的是,兩人交談,沖淡了族會過后形成了陰霾和隔閡。
在日向一族,宗家和分家并不是單純上下級,他們更多是兄弟,乃至于父子。
如此錯綜復雜的關系網中,宗家和分家之間非常曖昧。
日向藏不太關心這些瑣事,回到家中沐浴后,他就接著進行自然查克拉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