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精神方面可以松懈下來,他拿出藥物開始療傷。
掀開掩容服飾,攙扶他那人才看清這彪族人身上的傷勢,他訝然道“這好像不是新傷吧”
“當然不是。”彪族人說道“要不是我本就受了傷,那些扭曲生物翻了天也不可能擊中我一次,這次戰斗只不過是被它們引動了舊傷罷了。”
看著他身上皮肉翻卷,腹部被人開了個大洞,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摳出來的傷勢,里面內臟一覽無遺,他咋舌道“你這傷少說得有快半年了,你竟能帶著這樣的傷勢活過半年都沒事,還能進行高強度戰斗你真是不要命了”
“哈哈哈”彪族人大笑道“誰會不惜命呢但我彪族天生好戰,從落地能跑的那天開始,就注定了戰斗至死的那天。咳咳咳”
他牽動傷勢,用力咳嗽了幾聲,變得虛弱了一些“你知道我這傷是誰弄的嗎”
“也是彪族人”攙扶他的那人小心問道。
“我哥。”彪族人緩了緩氣,說道“這是我親哥打的,但我也沒虧,因為他死了,我殺的。”
一聽這話,那人童孔勐地一縮,簡直跟那托看見彪族人身后幻象時一模一樣,他往后跳了一步,壓低了聲音叫道“你不是外城居民,你是荒野血腥者”
只有血腥者才會肆無忌憚對自己的同族下手,強者俞強,只有更強大的人才有資格活著,得到更多資源。
“怎么”彪族人玩味笑道“怕了”
“我我我我我”那人話都說不利索,結結巴巴道“咱們是是是戰友我我怕你什么呵呵呵,你真會說說笑。”
“你們外城人對我們有偏見,怕也正常。”彪族人不在意地笑道“我以前信奉荒野那套弱肉強食的法則,為此殺光了所有的兄弟姐妹,就是擔心他們跟我搶奪資源。但是今天經歷的事情讓我突然想通了,原來我以前的做法不,應該說外城和荒野的做法,都太偏激了。”
一邊是極度秩序,卻養成了暗潮洶涌。
一邊是極度混亂,結果就是一點社會秩序都沒有,完全崩塌。
要不是終端一直在吸納新的種族,或許荒野早就死得不剩幾個人了。
彪族人往金光外看去,視線落在李正身上,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欣賞之意“這個人讓我知道了一個道理,大丈夫生于此間,有所為,有所不為。強者從不向弱者揮刀,只會迎戰更強者。”
“他能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正面迎戰那托,為我們爭取恢復的時間,僅此一舉,我就高看他一眼。”攙扶他那人點頭說道。
“你看,我們是同道之人,所以你不用離我那么遠。”彪族人笑道“我又不會吃了你。”
那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面前可是惡貫滿盈的荒野血腥者,殺人不眨眼的悍匪,自己真實瘋了,竟然跟他產生了共鳴。
“那個我去看看那邊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他拔腿跑出金光地帶,精神壓力勐地一下增大,抵抗四面八方再次涌來的惡意。
縱使他的精神已經很疲憊,但他卻覺得金光外面比里面要安全多了。
李正走在扭曲生物爛肉里,自己回想著自己到底親手殺死了多少扭曲生物,結果思來想去,只記得自己戰斗地非常忘我,一心體會著那種武道通透的感覺,根本沒注意到殺了多少。
所以他只能隨緣,能帶幾顆魔晶,就帶幾顆魔晶。
原本一路上收集來的那十多個白魔晶早就被他給扔了,換成了價值更高的紫魔晶,外套布兜里鼓鼓囊囊,塞了不下五十顆,然后就再也塞不進去了。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李正挖出一顆又一顆紫魔晶,喃喃自語“我應該讓米瑞爾留在外城,單獨進罪域的,不然也不會把膠囊留在那里給她用,導致我現在看著這么多紫魔晶而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