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展舟舟等人傳送回外城后沒有走遠，圍聚在傳送門前，沒有離開。
經過漫長等待后，他們終于在傳送門處看到了緩緩走出的熟悉身影，各自都是松了一口氣。
展舟舟打量他一番，擔憂中帶著幾分強笑：“看來這次確實遇到強敵了，連你這身衣服被打碎都來不及換。”
李正現在的狀態十分狼狽，一身護甲破破爛爛，胸口位置更是前后都有一個大洞。
其實明眼人只要關注到這前后的破洞，不難猜出李正心臟位置曾被剖開過。
“差點回不來。”李正苦笑不已：“好在咱們大家都沒事，先各自散了吧，都別聚在這浪費時間了。展舟舟，你跟我來一趟。”
說罷，他帶頭往自己住處走去。
展舟舟張了張嘴，想問李正找自己什么事，突然看到李正后背上那個跟前面對應的破洞，瞳孔猛地收縮了一瞬，神情變得異常凝重。
邁開步伐，展舟舟跟了上去。
回到住處，李正把上衣脫掉，露出精壯而又線條順滑的上半身，整個人癱倒在床邊，仿佛脫力了似的。
“說說吧。”展舟舟進來關上門后沒有廢話，直接進入主題：“怎活過來的？”
她沒有問怎么活下來的，而是問怎么活過來的，說明她已經察覺到李正死過一次。
“沒有人心臟被毀后還能活下來，你……”
展舟舟暗自凝神，積蓄力量，隨時可以發動雷霆攻擊：“你要么是死而復生，要么已經不是你了。”
外城和荒野的詭異手段很多，特別是見識過言不盡的“奪舍”手段后，展舟舟便一直有所提防，擔心還有其他人或種族擁有類似的手段。
特別是在李正身上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極為詭異，讓她不得不防。
“被你看出來了。”李正捂著額頭，苦笑一聲，道：“你猜得沒錯，我確實死過一次，而且死后我還能保留自己的意識。”
接著，他把自己以精神體的形式存活于世的狀態描述了一遍：“你是知道我精神力由來的，當時虛將精神力全部灌輸給我之前，他就是以那樣的狀態存活在暗界當中。”
頓了頓，李正繼續說道：“至少上萬年，他以那種形式存活了上萬年，甚至數萬年都沒有消散，反而越來越強。”
“我懷疑，只要精神力達到一個程度，肉體反而會成為限制精神力繼續增強的限制。”
“不過肉體限制了精神力發展，也保護了精神力不會流失。”
“只要沒有相應的手段限制，精神力脫離了肉體之后必定會緩慢流失，最終泯滅于天地之間……”
李正揉了揉額頭，總結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力量體系沒有被我們觸摸到邊緣，無論是虛傳授的這種自我修煉增長的方式，亦或是荒野天意組織研發的移花接木，其實我們都說不準最后的終點是什么樣子。”
“我們甚至不能確定未來是否是安全的，有可能順著某條路線一直修煉下去，我們最終會自取滅亡也說不定。”
李正說得很糾結，因為他從玄幻寶箱里也整出一條修煉的道路，而且很可能是已經成熟的體系，但限制肯定也有，不確定能否全民推廣。
另外，時間似乎也不足以讓他們慢慢修煉、摸索、研究。
他現在很猶豫，猶豫要不要跟展舟舟分享剛剛獲得的《萬邪神功》。
一者，展舟舟天資在他之上，如果將這個成熟體系下的功法給展舟舟參悟，說不定能在他之前獲得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