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白天探索之余，晚上他還要連夜整理其他人匯集上來的情報？
李正緩緩開口：“崗門偏左說你是他的頂頭上司，手下管理著不少間諜，應該掌握了不少他不知道的情報吧？”
“確實如此。”布滿血絲的眼睛顫了顫，加藤順和聲音有些沙啞：“你想問什么？”
李正眼睛微微瞇了一下，心中有些意外對方的態度。
按理說，這些辛苦收集的情報不應該是機密嗎？
怎么聽對方的意思，有一種知無不言的感覺？
是攝于自己的實力，不敢有所反抗嗎？
“崗門偏左死了，你作為他的頂頭上司，他臨死前應該告訴你是誰殺了他吧？”李正準備先問一些比較基礎的，看看對方是否老實。
“崗門偏左？”加藤順和沙啞的聲音中有些意外，似乎沒想到李正會問這個問題。
他頓了頓，說道：“他死得很突然，我也是第二天聯系不上他才知道他死亡的消息，也沒有收到他臨死前發的兇手情報。”
“是嘛。”李正點點頭，似乎接受了這個說法，轉而問道：“我這兩天夜里被同一種東西襲擊了兩次，懷疑是某個玩家的手筆，你這里有相關情報嗎！”
“夜里？玩家？”加藤順和重復了一遍關鍵詞，似乎在回憶自己掌握的情報：“能詳細說說，襲擊你那種東西的外表嗎？”
“天太黑了，沒看清，只知道對方速度很快，很靈活。”李正說道。
“速度快，靈活。”加藤順和再次重復關鍵詞，猶豫不定般說道：“應該是六十七號頻道的御坂土衛門，我有一個手下就在那個頻道，有一次對方在區域頻道說漏嘴，得到了一個能在夜里召喚夜行怪物的道具。”
“御坂土衛門是吧？”李正記住這個名字，然后問道：“關于這個人，你有沒有更多的情報？”
“有！”加藤順和不假思索道：“御坂土衛門的父親是泥烘國高天原的理事大臣，雖然因為年紀大了，沒有進入矩陣。但是御坂土衛門也憑借他父親的威望，在矩陣高天原組織混了個不大不小的地位，獲得不少好處。”
“六十七號頻道中，他排戰力榜第三，據說他們在那個頻道一直在找什么特殊的存在。”
“具體在找什么，我不清楚。”
“不過你要是去找他的話，最好小心一點，聽說他在地球時是個劍道愛好者，曾拜泥烘國劍道大師柳生劍豪為師，學過五年劍道，備受柳生青睞。”
李正聽得很認真，好像真的在記住加藤順和說出的這些情報。
等加藤順和說完，他忽然問道：“你們作為間諜，應該培訓過被抓住后怎么撒謊最自然吧？”
“撒謊？被抓？”加藤順和愣住了，他不明白李正為什么突然問這些。
李正給他舉例道：“你看啊，比如說你在潛伏期間被抓了，人家問你是不是間諜，你肯定要抵賴是吧？”
“那么要抵賴的話，肯定就要撒謊是吧？”
“所以你們做間諜的，是不是應該培訓一下怎么撒謊？”
李正表現得就像一個對間諜很好奇的普通人，問出的問題幼稚得令加藤順和有些發笑。
雖然面上沒有表露出來，但加藤順和心里已經輕視了李正幾分，覺得自己這兩天如臨大敵的表現簡直沒有必要。
語氣輕快不少，他敷衍道：“有，這方面我們組織確實有培訓課程，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回頭我可以教你一些。”
“噢。是嘛……”李正笑了，笑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少年人。
可接下來他說的話，讓加藤順和心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