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聞言笑了笑,道:“能與聶老將軍一戰,是廉某的榮幸。
只不過,廉某此番劫取輜重是用來充作寨中數千人一年口糧的,若僅憑一場比武便歸還,未免太過兒戲。
而且,廉某對投軍沒有半分興趣,絕不會以自身作為賭注。
所以,比武可以,但廉某只能拿出一半輜重作為賭注。
聶老將軍若不同意,盡管率大軍攻寨,看能否將我這飛天虎寨打下來。”
聽見這番話,聶敢當老眼中不禁閃過一抹精光,暗想:這匪首頗為精明啊。
這番話看似同意了與他比武、對賭,可實際卻是婉拒了。
因為對方應該清楚,他們不可能放棄一半輜重不拿回。
所以,選擇率領大軍攻打山寨似乎就成了他們奪回全部輜重的唯一辦法。
只不過,這山寨所建位置十分險要,可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而這匪首既然敢有此提議,必定是對守寨有著極大的信心。
如此情況,他想要破局,就只要一條路可走了···
‘只要我在比武中將此人擒拿,這山寨自然不攻自破。
介時,不僅能拿回被劫走的輜重,還能勸此人歸附!’
心中拿定主意,聶敢當便微微瞇眼,沉聲道:“老夫說來比武,那就只比武,出手吧。”
匪首似乎聽出聶敢當故意不落話柄,卻并沒有在意,而是長槍一指,挑了個槍花,便化作一道殘影沖了過來。
這人一動,聶敢當便看出其實力確實是融靈七階,而且修的是風之靈力。
但聶敢當并不在乎,因為他修的也是風之靈力。
匪首殘影沖至聶敢當十步外,手中長槍便便如毒蛇吐信般的點了出來,卻又猶如風中殘留,搖擺之中帶出漫天槍影與寒芒。
這槍影與寒芒,虛虛實實,尋常人根本難以辨清,多半只能退讓。
但若一退,對方必定會如跗骨之疽般纏上來,那樣后退者便離敗亡不遠了。
聶敢當卻是勁松般立在原地,待那漫天槍影、寒芒罩過來,才猛然揮刀,由下而上,自左至右,一刀斜斬!
唿!
瞬間,仿佛有一道狂風掠過。
只聽一陣噹噹脆響,火星炸射,漫天槍影與寒芒便消散一空。
顯然,匪首仿若暴雨梨花、盤蛇吐信的一槍讓聶敢當給破了。
就在這一剎那,聶敢當人隨刀轉,猶如一道清風般,殘影瞬間拉成一條弧,掠至匪首左側,金絲大環刀嘩地一聲直掃向匪首腰部!
刀如狂風,人如清風,聶敢當所展露的武功已經堪稱神奇。
然而匪首畢竟也是融靈七階,雖然沒料到聶敢當刀法、身法如此精妙,卻是在千鈞一發之際做出了反應。
只見他單腳一踩,人便猶如陀螺般凌空斜轉,恰好避開了聶敢當這一刀。
誰知聶敢當刀勢未盡便又變招,刀光直往匪首腦袋裹去!
這一下,匪首汗毛炸起、冷汗直冒。
因為他很清楚,這一刀若是裹實,他可就要腦袋搬家了。
也是此時,他才知道什么叫做“人的名樹的影”。
聶敢當能成為在整個北方都名聲赫赫的上將軍,絕非僥幸。
就在匪首以為自己要完時,聶敢當大刀又一轉,卻是以刀背拍到他的后背上。
“噗!”
匪首被打得瞬間噴出一口鮮血,摔向地面,卻被聶敢當抓住衣領撈住。
也是此時,寨墻內也傳出一聲震天虎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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