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山匪都知道,倘若青瞳飛天虎真的被毒死,后果不堪設想。
頓時都對頭目能如此快地識破對方毒計感到佩服,一個個順勢拍起馬屁來。
“彭頭兒睿智啊。”
“若非彭頭兒,我等恐怕就要中了這云國人的毒計。”
“彭頭兒放心,既然我等已知曉他們的毒計,一會兒不論他們說什么,我等也不會將那頭銀領棕熊收入寨中的!”
“···”
就在彭姓頭目在一眾嘍啰馬屁中飄飄然時,寨門外卻傳來了聶敢當的大喊聲。
“廉大當家可敢出寨再與某一戰?!”
作為融靈七階,聶敢當雖然已經六十多歲了,卻仍舊中氣十足。
這一嗓子喊出去,都無需山匪通傳,寨內的廉成便聽見了。
練武場上,廉成正在教授廉月槍法。
聽到這喊聲,教授自然是中斷了。
因此廉月不禁惱道:“爹爹,這個聶敢當著實有些不知好歹了,不如爹爹就與小青再去教訓他一頓,讓他長長記性。”
廉成則皺眉道:“我觀那聶敢當并非不知進退之人,此番再來挑戰,怕不是有什么依仗。”
廉月不以為然,“爹爹不是曾說過,這天下間頂級高手也就是融靈八階罷了,不是獨霸一方的異獸,便是大諸侯國的大臣,聶敢當不過是一亡國上將軍,難不成還能請來這等高手助陣?”
廉成也覺得女兒所言有道理,但還是道:“世事無絕對,我去會會他便知道了。”
廉月這時又擔心起廉成來,忙道:“我也去寨墻,給爹爹和小青助威。”
“嗯。”
廉成點頭應了。
另一邊。
寨墻上一眾山匪聽了聶敢當的話不禁面面相覷。
彭姓頭目神色尤其古怪,似乎覺察到周圍的弟兄都在看他,便覺得臉上掛不住。
于是他喊道:“聶敢當,你本是我們寨主手下敗將,竟然還敢來挑戰,莫不以為我們寨主不敢殺你?!”
聶敢當聞言嘿嘿笑道:“他殺不殺我是他的事,你們莫要多言,速去通傳!”
聶敢當也不知道這山寨具體有多大,廉成又是否在寨內,還擔心他剛才那聲大喊廉成聽不見呢。
至于為什么要這么喊來廉成出來比武。
自然是熊起的吩咐,并且聶敢當也明白其意思——熊起是怕直接攻寨,沒照面就把那廉成和青瞳飛天虎嚇跑了。
彭姓頭目聽見聶敢當的話,則是冷笑道:“你既然想找死,那便等著吧!”
不多時,廉成帶著青瞳飛天虎、廉月來到了寨墻上。
因為本身有個異獸伙伴,所以廉成也第一時間將注意力落到了熊起身上。
‘這不是銀領棕熊么?尋常銀領棕熊不過淬體八階左右,這頭熊難不成會是融靈八階?不過,這聶敢當竟然能驅使異獸,倒也是稀奇。’
心中疑惑,廉成便摸著青瞳飛天虎的皮毛與其輕聲交流起來。
“小青,你可感受到那頭熊有威脅?”
青瞳飛天虎用它那雙青色的眸子瞥了廉成一眼,微微昂頭,低吼了聲。
青瞳飛天虎是廉成養大的,幾乎與其心意相通,因此一看青瞳飛天虎這神情模樣,廉成就懂它什么意思了。
意思很明顯:我堂堂青瞳飛天虎豈會怕一頭銀領棕熊?
當然,青瞳飛天虎如此表現也并非完全的自大,而是它確實沒感覺到熊起有多么強大的氣息。
廉成得到青瞳飛天虎的答復,心便放下了一半。
于是他沖聶敢當高聲笑道:“今日比武聶老將軍有何要求啊?若是仍為另一半輜重而來,便恕廉某不能答應了。”
聶敢當也笑道:“放心,某并非為輜重之事,純粹是閑極無聊,想找廉大當家切磋武藝罷了。”
廉成當然不相信聶敢當會閑得無聊找他切磋。
但所謂藝高人膽大,他仗著自身有融靈七階的實力,又有青瞳飛天虎作為依仗,便準備應了比武,看聶敢當到底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