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王昶仍處在一種不敢置信的狀態中,喃喃道:“黑淵,竟然有那樣的世界,還要入侵我們這里,真是令人難以相信···”
趙柄卻是很快接受了這事,回過神就一臉嚴肅地對云瑤道:“君上,此事必須保密,否則一旦泄露出去,恐怕會引起百姓恐慌——最好只有熊大人與我們幾人知曉。”
云瑤點頭,道:“小熊大人也這般說過,因此國相盡管放心,不會再有別人知曉的。”
這時聶敢當道:“若黑淵真的會再次入侵,且所來之敵比這次更強,那我們云國可真的要盡快恢復故土,擴張勢力了。
若是太慢,只怕災劫來臨時,我們連抵抗之力都沒有。”
“上將軍說的不錯。”云瑤再次頷首,“所以,我此番召集幾位過來,就是想問一問:若是從現在開始準備,什么時候能讓司馬護與我們決戰?”
聽了云瑤的話,聶敢當、趙柄相互看了眼。
然后趙柄便道:“君上,其實臣與上將軍私下里討論過,請小熊大人幫助我們趕走雍軍的相關事宜。
討論后,臣等才發覺,趕走雍軍并不難,難的是在恢復故土后如何守得住。
須知,熊大人能幫我們出手一次已屬難得,是絕不可能是我們守衛邊關的。”
云瑤這才醒悟復國的難處在哪里,一時不由秀眉緊蹙。
這時趙柄又道:“好在而今雍國攻占我云國故土不過半年,且雍國律法嚴苛、徭役繁重,雍人貴族、官吏對我云國百姓也多有欺壓,因此七府之地人心仍向著我云國。
若我們能在恢復故土之戰中重創雍軍,然后暫且只恢復子午關以南的六府之地,再讓聶老將軍鎮守子午關,興許便能擋住雍軍的再次入侵。”
聽了這話,云瑤緊蹙的秀眉并沒有舒展。
她道:“話是這么說,可雍國有精兵二三十萬,且多用在東西北三個方向。
在我云國,只有司馬護的三萬多兵馬,即便是我們將其全殲,于雍國來講,也稱不上傷筋動骨啊。”
趙柄聞言露出一絲苦笑,道:“所以,若我們真想恢復故土,還得等待良機。”
“何種良機?”
云瑤問得是趙柄,但答話的卻是聶敢當。
只見這位須發花白的老將軍微瞇雙眼,捋著胡須道:“君上,這良機恐怕只在雍國東西兩邊,或是涼國東進,或是西邊冀國有變。”
云瑤一雙秀眉皺得更緊了,低聲道:“這等得等多久···小熊大人那邊可是催促了呀。”
聶敢當道:“不論需要等多久,我們確實現在就該準備起來了。那樣,只需良機一到,老臣便可帥兵出征!”
···
三個月后。
秋收已過,天氣轉涼。
云國等了多時的良機終于出現了。
云谷。
政事堂。
趙柄拿著一封密信來到云瑤桌案前,以其沉穩,興奮之色也難以掩飾。
“君上,剛剛收到冀國那邊的密報,老冀侯病重,其二子為爭奪侯位各引雍、燕兩國為援手。如此一來,雍國與燕國極可能會因冀國有一場大戰!”
聽趙柄說話間,云瑤接過密信看了,不禁站了起來,從桌案后走出來。
“怪不得十日前涼國就陳兵赤嶺關,應是早就得到了冀國將要內亂的消息,想趁著雍國參與冀國侯位之爭的機會,謀取寧國故土。”
趙柄適時的稱贊道:“君上聰睿。”
云瑤聽了一笑,正要說什么了,聶敢當大步流行的走進了政事堂,手中同樣拿著一封密信。
“君上,南方有變!”聶敢當聲若洪鐘,臉上同樣帶著興奮之意,“錦侯甕,花鎣夫人聯合錦國上將軍魏重,扶持一三歲稚子繼承了侯位,垂簾聽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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