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清了?”花鎣夫人朱唇輕啟,眉眼如波地看著裨將問。
她嘴角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似在撩撥。
裨將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點頭道:“看清了,轎內只夫人與兩名侍女,別無他人。”
花鎣夫人沒再多說什么。
帷紗也被侍女放了下來。
裨將這才回過神來,再看轎內那窈窕的人影,仍覺心熱,卻又若有所失。
‘真不愧是艷名遠播于諸侯國的美人!’
‘將軍今夜要享福了!’
心中感慨了兩句,裨將便收拾心思,安排花鎣夫人的隊伍入營。
等一切安排妥當,已然天黑。
在一座專門設置的大帳中,花鎣夫人正在四名侍女的侍奉下飲酒、吃著干果。
當然,這酒和干果都是侍女嘗過的,否則花鎣可不會隨便吃外面的東西。
“前將軍到!”
帳外響起一聲高喝,隨即帳簾被打開,一名身著亮銀色魚鱗甲、頭戴將軍盔、手按長劍的精瘦漢子帶著一隊親衛走了進來。
花鎣夫人雙眸微抬,見這漢子右臉頰有疤,左耳也缺了一塊,便淡淡地道:“白將軍可是讓吾好等啊。”
她語氣雖淡,可任何一個男人聽著都仍覺像是在撩撥。
白仇看著她,略不自然地一笑,道:“軍務繁忙,讓夫人久候,是某的過錯,某愿自罰一杯。”
說著,示意一親衛倒酒,當著花鎣夫人的面飲了下去。
見此,花鎣夫人微微一笑,便讓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她也喝了一杯酒,道:“白將軍豪爽,如此吾便不拐彎抹角了。
此番吾來,是希望將軍能率領雍軍退出錦國,不知將軍是否愿意成全?”
白仇到主座坐下,看著花鎣夫人道:“錦軍先攻云地,下三府擄掠百姓、資財無算,如今被我雍軍打回錦地,夫人一句話便想我等退走,不覺得太過異想天開嗎?”
花鎣夫人端著酒杯,站起來盈盈走向白仇,微笑著道:“將軍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只要吾能給的,必不吝嗇。”
說話間,花鎣夫人卻是直接坐到了白仇的案上,伸出一條白藕似的玉臂勾住白仇的脖子,另一只手則端著酒杯,卻并沒有給白仇敬酒,而是仰面自己喝了。
她這一動作,頓時胸前雪峰露的更多些,讓帳中一眾白仇親衛不由看直了眼,紛紛暗眼口水。
等回過神來,心思活絡的便暗暗思忖,他們是不是該退下去,以免打攪將軍的美事。
白仇看著近在咫尺的花鎣夫人,也暗暗吞咽口水,再嗅著其身上誘人的芬芳香氣,便覺一股火氣自小腹騰起,難以壓制。
同時他呼吸也不由變得急促,然后就仿佛某道閘門被打開,直接伸出雙臂,將案上的花鎣夫人往懷里攬去!
“哈哈哈···”
花鎣夫人仰面大笑,花枝亂顫,聲音清脆若銀鈴,韻味卻如同女妖。
就在她被白仇攔入懷中的瞬間,右手拔出了頭上的玉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了白仇的眉心!
頓時,剛才還氣血上沖的白仇瞪大雙眼,僵在了座位上。
一支玉簪殺死了白仇,花鎣夫人不僅沒高興,美艷的臉反而籠罩上一層寒霜。
因為她發覺,白仇方才的反應根本不像是一個融靈七階。
即便是中了幻春香,為她所誘惑,一個融靈七階也不至于如此輕易地被她殺死。
再回頭看向那些白仇親衛,見他們個個神色詭異,并無人因白仇的死露出悲戚之色,她瞬間便明白了什么。
“他不是白仇!”
叱喝一句,花鎣夫人便化作一道殘影,直撞向帳外!
而陪她進入營帳的四名女侍,則一起攻向那些白仇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