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地。
大梁城。
因有云瑤坐鎮,又是司馬氏的大本營,再加上云瑤從司馬德炎這里了解到一些關于日食之災、血尸之癥的信息,大梁城倒是并沒有因這兩次災劫產生大的動亂。
只是大梁人口眾多,靈潮爆發后發作血尸之癥的人不少,廢了云瑤與司馬氏好一番力氣進行控制罷了。
這一日。
司馬坦從王宮回來。
原本一路無話,可入了康德坊后,卻不禁哼道:“君上當真是女子性情,而今日食之災已過,居然還非要在大梁建什么水電站。
要耗費那么多人力、物力,只為了使用那什么電燈泡,真是···”
真是什么司馬坦沒說,但左右之人卻都聽出來了,司馬坦對這位女侯有些不屑。
不過這能跟隨司馬坦左右的都是心腹,知道而今整個司馬氏都投靠了云嶺那頭靈獸熊。
只要司馬家老祖與老頭熊的關系不變,司馬家估計就只能做云氏的臣子。
因此這幾名心腹仿佛都變成了聾子,裝作沒聽見司馬坦的話。
很快,司馬坦便來到府門前,一躍下馬,將馬匹交給隨從安置,他則步入府邸大門。
司馬氏的府邸大門有十幾座之多,最外面的是一座高大的白玉石牌坊,十分氣派。
司馬坦才走進牌坊內,一道人影便忽地飛掠至他面前。
司馬坦及其身后的眾隨從都是一驚,然后隨從們就紛紛拔刀,警惕地盯著眼前人。
司馬坦也一只手握住了刀柄,打量著眼前老者。
只見這老者一襲青袍,須發皆稱青灰色,濃眉斜飛入髻,不怒自威。
司馬坦本能地覺得這人不好惹,便也沒拿車騎將軍的架子,而是拱手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老者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你可是司馬氏家主司馬坦?”
見此,司馬坦心中打了個突,腦中靈光一閃道:“我不是。”
隨從們聞言都詫異地看向司馬坦,心想:家主咋在自家門內都不敢承認身份了?
老者微微瞇眼,隨即一笑道:“不是也沒關系,反正我看你的架勢也是司馬氏重要人物,抓了一樣有用。”
說著,便跨步探手,直向司馬坦抓來。
“大膽!”
十幾個隨從大喝,紛紛揮刀斬向老者。
同時司馬坦也拔刀出鞘。
卻是后撤。
因為從方才這老者飛落下來的動作、速度,司馬坦便知他并非對手。
隨從們只覺得疾風掠過,眼前一花,老者便不見了。
司馬坦同樣眼前一花,他右手寶刀才剛揚起,便被老者一掌震斷,然后他便感覺脖子一緊,卻是被老者掐住了。
隨后,老者如同掐雞仔一般,將他提了起來。
司馬坦手腳不停踢打,然而卻無法奈何老者分毫。
那些隨從見狀紛紛露出驚恐之色,一個個急聲呼喝——
“快住手!”
“休要胡來!”
聽見這些呼喝聲,老者不禁皺眉,道:“聒噪。”
然后一揮手,便揮出一陣狂風,將這些人掃得跌飛出十幾丈外,一時無法起來。
眼見司馬坦臉都成了青色,眼球也凸出來,老者才將他扔到了地上。
司馬坦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感覺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老者淡淡道:“帶我去見司馬坦,否則我便如方才一般掐死你。”
司馬坦想起方才老者隨后揮出一道狂風的情景,則心中驚駭無比,問道:“前輩是剛出世的靈竅境?!”
老者露出不悅之色,道:“啰嗦個甚?信不信我先踩爛你的子孫根?”
聽見這話,司馬坦頓覺胯下一涼,當即不敢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