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姚崇光來找我作甚?僅僅是因為我曾向他后輩索要其遺骸?’
念及此處,司馬德炎立即換上了一臉委屈的表情,道:“姚前輩,并非是在下索要您的遺骸,而是在下逼不得已啊。”
“如何逼不得已?”姚崇光還挺好奇自己遺骸有什么用途的。
如果說是他剛死沒多久的尸體,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煉取他的精血,他還能理解。
可索要他的骸骨他就不懂了。
若非為了弄明白此事,只憑司馬氏欺負他子孫后輩,他便會直接滅了司馬氏,那里會搞挾持人質那一套?
在生死危機下,司馬德炎這位老戲骨演技完全爆發出來。
他忽地就流下兩行老淚,一邊抹淚一邊道:“說起來在下真是人族之恥啊,謀劃著提前破封出世,想弄些好處,誰知卻在云嶺遇到了那頭可惡的雷熊···”
接著,司馬德炎便將他如何被熊起脅迫,如何讓整個司馬家都成為了熊起的附庸,又如何被逼著到毫都索要姚崇光遺骸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
這個油和醋,自然是讓故事的味道更有利于他。
于是,在姚崇光聽來,司馬德炎就成了一個被強大靈獸控制為奴,不得不做些不愿意做之事的苦逼。
不過他并不是個富有同情心的人,因此,聽司馬德炎一直在訴苦,便直接打斷道:“行了,既然你并非索要我遺骸之主使,那便給老夫帶路。
等見了那頭雷熊,老夫自然會將它扒皮抽筋、煉化精血,也算為你報仇雪恨了。
當然,你怎么說也欺壓我老夫的后輩,所以今后你以及司馬氏便給我姚氏當奴仆吧。”
‘他娘的,又讓老子當奴仆,難道老子天生就是當奴仆的命?’
一聽姚崇光的話,司馬德炎就不禁暗暗腹誹。
‘不過,這老家伙與那頭熊也不知孰強孰弱——那熊也不知是不是真的進入了神府境,即便是真的,也是初入,和司馬德炎這個靈竅九階還真不好比。
算了,甭管誰輸誰贏,老夫都是要當奴仆,總之跟著強者總沒錯。’
念及此處,司馬德炎不再多想,向姚崇光恭敬地應了聲,便當先向云嶺奔掠而去。
姚崇光則如一陣清風,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面。
···
錦地西北。
幕云山。
一座山洞中,花鎣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梨花帶雨地道:“教尊容稟,花鎣真的沒有脫離暝教,實是為那熊起脅迫,才不得不委身侍奉啊!”
在花鎣面前不遠處,則是一張造型看起來粗糙卻猙獰的石椅。
上面坐著一位身穿黑色寬袍、烏發散落如瀑、黑紗遮面的女子。
她那雙柳葉眉如花鎣一般,斜飛入鬢,同樣是丹鳳眼,眉心還有一顆黑色菱形水晶,也不知是貼上去的,還是怎樣弄的。
此人便時才出世沒多久的暝教教尊,倉井。
聽了花鎣的話,倉井發出清冷的聲音,道:“也罷,本尊便給你辯解的機會,免得他人說本尊不教而誅。”
原來,花鎣回到幕云山暝教老巢后,還未向教中說明此番回來的目的,便被抓了起來。
原因是教中曾派人去尋她,結果發現她在魏國為云氏做事。
再進一步打聽,才知道她成為了云嶺那頭靈獸熊的女奴。
堂堂暝教圣女竟然成了一頭熊的女奴,這讓暝教上下如何能忍?
所以,教尊一知道她回來,便要治她的罪。
【第二更。】